“是…当时这比较乱,我就随便建了个宗门…”摸鱼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开始我还管管,不乱后早就给记名弟子整了…后来慢慢发展成这样了…其实我个人更喜欢剑修,但大多数弟子喜欢修道…”
“我们逍遥宗最为自由,不如你也来我这陪我耍耍?”
“…祖师…回宗咱别浪行不行?我代表我师祖们求求您了。您是得给我们折腾羽化了吗?您祸害我们一宗还不够,非得在外头找凡人祸害是不?”
明真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毛线球的凡人!咸鱼道友和我不相上下!”摸鱼子弹了下明真脑壳,疼的她呲牙咧嘴。
“啊?您说啥子?…不不,弟子见过前辈,先前多有怠慢,请前辈恕罪。”明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作揖道。
“没事,喝点酒?”闲渔子毫不在意的递过去一坛酒。
摸鱼子眼疾手快的截下来。“她修为还不能喝!”
“是我的过失。”闲渔子道声抱歉,收起酒来。
“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友人,闲渔子,她说准备入我逍遥宗。”
明真点点头,心中暗暗惊叹。
摸鱼子可是真元界修为第一人,要不是懒得飞升,早就上天了,现在估计比仙人差不了多少。
跟她修为没差,这妹子…啊呸前辈到底是隐居了多少年修成这样的?
这样一位大佬进了宗门,得安排个啥位置?
“那…不知祖师爷您想给这位前辈安排个什么位置?”
摸鱼子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我咋知道宗里有啥位置?”
明真瞬间沉默,闲渔子开口道。
“我不过一介山水散人,不堪规矩束缚,能与我一处山水容我结庐便好,不必安排什么位置…倘若没有闲置的地方,我寻野外住也可…”
“其实我们逍遥宗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要无伤于人,不累于己,怎样都可以…”摸鱼子笑道。“你难道不打算来陪陪我这个空巢老人吗?”
“大能大多隐世不出,只要宗门有危机时出下手便是,你顶个太上长老的名头就是,总归没有什么事扰得了你的清静。”
“那就多谢了。”闲渔子道谢道。
“那好,弟子记下来了,回头就告诉我师父。说起山头的事儿祖师您那山头后面不还一座空着的主峰,就是师祖您徒弟飞升后留下的…山水好,灵气足,要不就这?”
明真挠挠头,问道。
她是掌门真传弟子,因为掌门也不大干活,成天跑来跑去操劳良多。
最让她操心的就是自家祖师爷。
她都写进真元界历史了,她徒子徒孙上天的都有加强排了,偏偏她还不好好努力准备飞升!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掌门真传弟子不好当啊。
“别给我提那孽徒!”闻声,摸鱼子砰的一声把酒樽砸进桌案,怒吼一声,活像是更年期来了。
明真表情一僵,连忙自责自己干啥提那位师祖,偏着了祖师爷的心结。
“那人怎得你了?这般牵动你心神?”闲渔子问道。“摸鱼你先前不是在灵舟上与我说,外物不能牵引思绪心神,视万物之为大同,洞达放逸才是真吗?为何要因一个弟子生气成这样?”
“我倒不是生气,就是郁闷了些,那小兔崽子不给我说声就上天了,我堂堂……呵呵,让我见了她,非得把她屁股打开花。”
摸鱼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两句,把剑随手一扔,长剑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在空中。
“…那,前辈的山头…咋整?”明真眉毛疯狂发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这说明她紧张的要命。
一害怕就抖眉毛这习惯是她师父传下来的。
摸鱼子想都不想,收起酒食,打包好东西道。“你不如随我去一趟?我那逍遥峰附近有不少空置的灵峰洞府,想来总有合你心意的。”
“那便多谢了。”闲渔子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二人并肩欲走,一道弱弱的声音却从明真处响起。
“祖师…那那个弟子的事,怎得处理?”
“爱咋咋。”
“可…您名声…”
“本座这么牛逼,在乎个屁的名声?”
闲渔子也附和道:“没毛病,修道应当心无旁骛,名都是人为施予的,不必太在乎那些事情。”
闲渔子跟摸鱼子呆的越久,越觉得俩人对路,要哪天摸鱼子挂了,她肯定摔个酒瓶子在他门前唱歌也不悲痛。
毕竟,生死算个毛?人总归要死,也总归要生,这都是人生的过程,死又不一定是结束,兴许还是新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