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算啊,反正记名弟子不用教,拜我为师哪怕是记名弟子也可以满逍遥宗的蹭课,想蹭谁的课就蹭谁的课,到时候教出去了是我的功劳,教不好我也能甩锅,就说是徒弟飘了不好好修炼。”
摸鱼子翘着闲渔子同款二郎腿说道。
杨彦奋笔疾书写的非常悲愤。
不打算好好教难道好好出题也不行吗??为什么要把他高考题搬过来啊!!!难道要他离开学校没碰一点知识在修真界晃荡五六年后再考个第一大学?
按理说,逍遥宗应该是真元界的…第一大学了吧?
他可真荣幸啊,用上寻常一本的脑子进了逍遥宗。
“行了行了,你别写了,做一道错一道,你现在这套功法就挺不错的,你回去好好练这个吧。”
摸鱼子看他咬牙切齿做题的悲愤样也看不下去了,拿走毛笔塞给他一个黑漆漆的弟子牌,上面刻着杨彦二字,刻的扭曲无比。
“说来这是你师姐造的功法,后来传给你二师侄,他七八年前刚给人追杀死,功法落闲渔那,闲渔又给了你,也算是有缘。”
“你要是有不会的,就去六合阁九层请教就行,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你应该学点基础跟常识,这样,你先去六合阁九层找你师姐留下来的秘笈,再去外门听他个几个月基础课吧,要是遇见好吃的好玩的记得给为师带回来。”
“啊?拜师礼怎么办…”杨彦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问道。
“要什么拜师礼,那都是虚名,你麻溜磕仨头,拿着我给你的信物该干啥干啥去。”
“这么草率?”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二人一并点头。
“这叫简朴。”闲渔子笑呵呵的说道。
“师父,弟子绝无怠慢之心,绝不怕麻烦,师父不必考验徒弟诚心了,徒弟诚心若…若…”
杨彦心想怕是摸鱼子在考验他诚心,从椅子上起来,扑通跪下,磕头磕的宛如敲鼓,还蛮有节奏感。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脑子里的水跟面粉晃匀了,愣是没想到诚心能比做的东西,一时间尴尬的愣在那儿。
“人傻就要多读书,少磕头,无知无欲是不让你所见所闻扰乱心神,并非把自己脑子磕坏。”闲渔子示意他起来。
“你就是书读的太少,想的太多,赶紧走人…我跟你师叔有事情!”
摸鱼子敲敲桌子,不耐烦的说道。
杨彦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二人几眼,又磕了几个头,把黑漆漆的小牌塞进储物戒指,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他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但愿醒来这操蛋的世界烟消云散!
“…你收他为徒干啥?”
杨彦走后,闲渔子啃完骨头上的最后一丝肉,舔着牙缝问道。
闲渔子实在不明白摸鱼子怎么脑子一抽要收徒。
说好的一起不收徒当条咸鱼,而你却摸鱼着收了徒。
“我看他眼熟,估摸着跟我有缘,应该是我原先那个徒弟。”
“你原先的徒弟不是他们口中的疑独子吗?我听白云深他们说,你徒弟是个女的还飞升了。难道…她飞升上去学了什么变…汉子大法?”闲渔子惊讶了。
“她二十几年前刚在仙界气死,这应该是她转世,和我还有一世师徒缘,那我收徒便是。”摸鱼子道。
“…你有想过,转世后的他不是她了吗?你口口声声劝我别执着,你自己怎么还执着于徒弟的转世?”
闲渔子愣了会,问道。
“我没把他俩看成一个人啊,他现在要还是疑独,我非得摁地上捶死她不可。可他现在是杨彦,所以我没揍他。但我也没法怎么教他。”
“你这些日子应该发现自己能控法则之力,施幻化之术了吧,这是你所体悟道后的结果。一切法术都是基于道,修士照功法修炼,其实是按前人的道走,但不体悟自己的道,飞升了也不过如此。功法什么时候都能学,谁都能教,但是道必须自己体悟。他有自己的道,和我的方法不同,我只能引导。”
摸鱼子难得深沉了一把,眉眼微垂道。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再给我来盘肉,那个酱肉特别香,你还有吗?”闲渔子敷衍点两下头,心思还在吃上。
“没了!不给!逍遥宗又没亏待你,就那些供奉够你买千八百盘肉了,自己买去!”摸鱼子装不下去深沉,吹胡子瞪眼。
哦不对…她没有胡子…
“我不知道哪儿卖啊。”闲渔子摊摊手,分外无奈。
摸鱼子憋回去自己想爆的粗口道。
“逍遥宗下的城池都是附属的灵域,里面卖的东西有些有意思的,出了山门不远就能看见,待会我带你下去走一遭,你也别光买烤肉酱肉,置办下生活用品什么的。”
闲渔子闻声思索半晌,道。“行,你说的有理,我也得买些渔具什么的,毕竟光幻化不是办法。”
“去你的!你这衣服马上寿终正寝,你想以天地为衣服,房屋为裤衩吗?给我跌份儿!”
摸鱼子给她气的脑子嗡嗡的,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道。
闲渔子闻声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她越发觉得友人有趣了。
活的比谁都洒脱,这才能比谁都真性情,比谁都乐得俗物
因为她不在乎什么是无情什么是有情,不知道俗和不俗的区别,不因为洒脱而洒脱,不因为求道而求道。
能有这样的朋友,算她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