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延寿丹因为火候不好控制,只要炼好延寿丹就能炼很多更管用的丹药,成为五年炼丹三年模拟的重点题目。
逍遥宗的丹修想要走上人生巅峰,就得炼延寿丹,延寿丹炼得多了,往外卖的话有坑人的嫌疑,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恰好赶上闲渔子爱吃糖豆这玩意挺甜,就打包由明真送来了。
闲渔子至今记得当时明真开着挖掘机,挖掘机的铲斗被刷的干干净净,里面全是丹药,气势汹汹的地底下钻出来的场景。
当时她估计刚不知道铲了哪回来,顺路把东西捎与闲渔子,
虽然当初传丹药时设了隔绝法阵,但闲渔子吃着总难免想到丹药从土里钻出来的那一幕。
“你吃吗?”闲渔子问道,说着倒了几颗在手上伸过去。“挺甜的,我当糖豆嗑。”
这一瓶里一共那么几颗,当初是摸鱼子为了方便拿给她装的。
陆周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这种事,忙不迭的点头道谢吃了。
刚吃完,他就眼前一晕,倒地不醒。
闲渔子一搭脉,发现是体内生机太多的缘故,睡会就适应了。
她干脆托个要上山打猎的大汉帮忙把陆周送回他在山上的小屋,接着又把那半死不活晕着的溺水男子扛进自己茅屋。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留他养伤一阵吧,兴许这人会做饭,能让她摆脱蹭饭的境遇呢。
……………
是夜,明月照陋室,清风过敝庐。
屋里唯一的草席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约莫二三十岁,生得英朗。
靠着窗,摆着个竹制的躺椅,女子借着明月光,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的对着手中的一卷竹简。
竹简上似乎刻得是一些游记啊什么的,真元界的山川大观奇闻异事都写在上面,无论是俗世的还是修真界。
这还是岳不文写得呢,文笔倒是真不错,趣味性,知识性都兼顾了。
屋子她只建了一间,抗人回来时忘了这回事,干脆让伤员先躺下,自己把院子外的躺椅搬进来。
她守在这也不是因为怎么担心人家,而是想看他醒了是个什么人,要品行不端正直接扔江里去喂鱼。
男子眼睫毛动了动,似乎是要醒。
他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迷茫。
接着,他侧侧身,似乎是要起来。
“嗷!”
突然,他痛苦的大吼一声,捂着胳膊躺回去,面色铁青。
“你醒了?你胳膊上给人砍了刀,我替你包扎了下,压着了?没事吧?”
闲渔子慢条斯理的揉着耳朵,转过头来,面向他。
她的声音空灵而有磁性,宛如空谷幽兰,江离辟芷一般,清绝淡泊。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在下无事。”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微微张嘴,低声道。
“没事,今日打渔遇见顺手为之而已。你好好休息,既然醒了就应该无大碍了,你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闲渔子看他那仿佛被卡裆的表情心生担忧。
千万别凉她这,千万别身体养不好赖她这。
“我替你包扎时发现你腿上也有伤,短时间内你且在此将养着吧。”
吸风饮露也能活,荣华富贵也能过,屋子里住个人算啥,对闲渔子来说,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也不是没过过。
“救命之恩,当结草衔环相报,姑娘若不嫌弃,有什么事情听凭差遣。”男子微微低眉道。
闲渔子道声随便就步出门外,临了留下些吃食免得他身上有伤饿死。
“姑娘且慢,在下唤作王泽,敢问姑娘尊姓大名?”王泽突然叫住了闲渔子。
“无名无姓,称呼我闲渔子就好。”
话罢,闲渔子关上门,飘然而去。
闲渔子起初无名无姓不接触外人,自然无需字号,后来遇见那位逃避追杀留下功法的修士,不知怎么称呼她,她说自己天天闲得蛋疼钓鱼,干脆自号闲渔算了,那人又说她像是得道高人给她加了个子,以后一直用的这个称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之前的名字应该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