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书斋里点着清芷香,效果堪比肾宝,能提神醒脑永不疲劳长生不老。
淡香弥漫在书斋里,中年男人坐在案前,双目微闭,一派风雅,手里执一卷玉简,似乎在感知其中的什么内容。
“城主,有客人来了!”
门外突然响起侍从的声音与一阵铃铛声,具是高昂而刺耳。
菅程眉头猛的一皱,面色一白,睁开眼睛来。
他方才在修炼,吩咐了侍从没大事不要打扰,还设下了隔音阵法。
然而他毕竟是怼域的城主,万一有很着急的大事不可能联系不上他,因此给门外侍从留了个传音铃,一有事情用这个叫醒他。
“什么客人?不知道本座在修炼吗?”
他皱眉起身去了隔绝阵法,向侍从问道。
侍从面色苍白,不知道是给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还是被来人惊到了…
“来…来…来人是…”
菅程板着个脸问道:“是什么?”
侍从哆嗦着说道:“…是您通缉的那女邪修…与那惨遭采补的水灵根…”
“还…还有杠精派真传弟子时真人……”
卧了个大艹!
菅城闻声,惊了半晌,掩盖去惊色后才沉声道:“通传下去,请他们进来。”
话罢,侍从退下了,他又坐回席上,正对着门口,一下一下的叩着桌子来掩盖自己的紧张。
……
门又响了三下,他道声请进,外头进来二男一女。
那女修头发灰白,眉眼如画,穿一身浅灰色的布衣,神色飘渺,着实不像邪修。
时诲也神色如常,全然不是被胁迫的样子。
那据说被采的那男修神采奕奕,眉目疏朗开阔,身姿挺拔,完全不像是水灵根的…
时诲向菅程作揖道:“时诲见过菅真君。”
菅城主扶他起来,明知故问道:“言毓小友请起,程受不得你的礼。不知言毓来此为何?”
时诲道:“这二位是在下的友人,皆是正道修士,万没有行那般作为,还请真君为他们洗刷冤屈。”
“真凶…我们必然会找到。”
时诲二十来岁时意气风发,当时与菅程是忘年交,交情颇深。只是后来消沉了一段年月,之前的朋友都没有再见。
当时他在修炼资源上帮了菅程许多,这次来找他心里也是度算好了的。
“程知道并非二人所为。”
菅程温和一笑,道。
时诲急切的问道:“那真君为何要如此做?”
菅城坐直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已然盯上了那伪装过后的邪修,然而那人是化神修为,我尚无把握取胜,如今正在向杠精派打申请…菅家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只是我忧心事情败露,也未告知菅家…
我忧心他先行离去,便放出蒙骗的消息罢了…”
“况且…身边带着水灵根异性的,想来也算不得什么正道修士。时小友你年轻气盛,切莫被骗了。”
杨彦怒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水灵根如何了?寻常相交为友罢了,水灵根没人权吗?”
“真君可知真君放出去的消息是追杀令!”
菅程见状,面不改色的道:“这样才有可信度,为了捉住那化神邪修,死两个小修士算什么?”
时诲面色惨白:“菅真君…在下着实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人…”
菅程道:“…这是人之常情罢了,时小友你说呢?”
他原先还在时诲面前稍有伪装,毕竟要跟未来掌门打好交道,在他眼里必须是伟光正的形象才好。
然而现在时诲又不算什么了,说两句话,也好助他这个小友看清现实。
闲渔子没精打采的叹息一声,道:“无聊…杨师侄,咱回去吧…”
这是她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摸鱼她还等着呢…万一她等不住咱,把烤鸡吃完了,咱就没得吃了…”
语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