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筵。
荀谖正帮着祁夫人安置宾客,不经意却见二皇子危正则在不远处望着她,见她也望过来便微微一笑。
荀谖感念那日经筵他帮自己解围,也微笑颔首示意。
危正则看着像是要走过来说些什么,滕恬却好巧不巧迎了上来,笑道:“二皇兄,怎么在这里发呆,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宴席,一群人乱七八糟,真是有失体统。”
危正则温然笑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安平怎么不去试试这些菜式?”
滕恬瞥着荀谖,娇声对危正则道:“我才没兴趣,整个宴席只怕唯有皇上那边有些能吃的,可惜我不敢去,二皇兄帮恬儿悄悄取些?”
荀谖冷眼旁观,这才没几日,滕恬进入角色倒挺快,她撒痴撒娇的本事到哪里都能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
少女娇憨可喜,果然危正则忍不住笑起来。他说了声好,便转身朝皇帝正席而去。
滕恬面带得色,笑笑地走到荀谖面前,侍女知春捧着漆盘跟在身后。
桃叶连忙行礼,荀谖却站在原地与滕恬对望。
知春皱眉斥道:“见了郡主怎不行礼?”
滕恬的眼里是欠扁的傲然和得意,可荀谖终是缓缓一福:“郡主安好!”
滕恬拿足了架子挥手:“免礼。荀大小姐可愿意陪我走走?”
荀谖也笑的恭敬得体:“郡主请。”
怎料滕恬对知春道:“去告诉母亲我与荀小姐一起,免得她找不到我心急。这里有荀小姐陪我即可。”
桃叶听了连忙去接知春手里的漆盘,却听滕恬说:“你也去吧,我同你家小姐说几句私房话。”
“这……”桃叶去看荀谖。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生事的机会,荀谖淡淡一笑,她已经比上次见到滕恬时冷静多了。事到如今别说揍她,杀了滕恬又有何用?
荀谖过漆盘示意桃叶退下,滕恬得意地负手向前而去。
暮色正美,溪畔的乐声趁着水音分外清越。
滕恬瞟了一眼陪伺在身边的荀谖:“果然好手段呀,不过一两个月荀大小姐看来是在荀府站稳了。”
荀谖淡淡道:“听说真定公主一下子请了何忠郡、艾婴、舒良三位大儒为女儿讲席,滕郡主想必是进益了。”
这事在帝都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最出名的段子就是三位大儒如何各自施展手段让郡主不睡着。
滕恬得意:“怎么?妒忌吗?但是现在全宸元的先生随便我挑!哎呦,还是不相信啊?我这种人也有上进心让你意外吧。”
荀谖道:“有什么意外的,谁都以为去了最贵的补习班就能考满分。”这世上钱和权利可以带来很多东西,独独带不来自己的努力。
滕恬对荀谖的讥讽不以为意:“荀小姐这么有才华,怎么竟然做了寒酸的个自助餐呢?你原来可是见识过国宴的人,这么掉价?”
“宴客宴的是客,宾客感觉好不就行了。”
“是么?那替本郡主端盘子的感觉如何呀?”滕恬笑得恣意。
荀谖平静开口:“我不想跟你吵架,湖心亭的事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滕恬不想她忽然跳戏,皱眉道:“你怎么没完没了?还想危言耸听吓唬我?过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对你我下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荀谖道:“我想知道她们为什么死,我们为什么来。也许这之间能找到回去的线索。”139139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