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花酒与诗(2 / 2)小女无忧首页

一个现代素质教育的高材生为何总会让个古代的纨绔子弟戏弄得团团转啊。

什么叫“恰好有两封请帖送给有缘人”?分明是危安歌故意拿来现场打脸。

可荀谖唯有忍下这口闷气,“愉快”地先送了两位“有缘的公子”前去裕王府喝花酒,然后才和祁清回府。

目送着祁家荀家两对兄妹离开,送请帖的小道人对乙清道:“师父啊,这两位公子能得到三王爷的赏识是不是很快就要平步青云啦。”

乙清摇头淡笑不语,心中却道:这两位公子的前景暂不好说,但这两位小姐只怕都是贵不可言啊。

马车之上祁清见荀谖仿佛有些没精打采,便心领神会地笑道:“是不是也很想去看热闹啊!哈哈,不瞒你说,我也好想进去瞧瞧呢。”

额……这丫头一向思路清奇。荀谖唯有配合地一笑。

祁清还在兴致勃勃地八卦:“前科探花邬珩据说是历届探花郎里生得最好看的,我听说连真定公主见了都笑说要把女儿许给他呢。”

荀谖知道探花与状元不同,选状元看的是才华绝伦,可选探花嘛除了才华还要仪表过人。

当上了状元是国家认证的才华,当上了探花国家还顺便认证了相貌,就好比是”最上镜奖”。故而才有“不羡状元才,宁做探花郎”的玩笑。

可现放着三位皇子,真定公主怎么可能把滕恬嫁给一个探花呢?

荀谖斜眼瞧着祁清:“这位小姐,你可是心有所属的人。再说了,你不是说滕郡主是定要嫁皇子的么?”

祁清果然脸一红:“我不过就事论事,这些男人生得再好看也是文弱书生,哪及……半分威武。”

“嗯,谁也比不过成王英明神武。”荀谖笑起来,“啊,我知道了,成王也一定会去吧,原来你想去看的人是他呀!”

祁清急了:“才不是!花酒宴可有意思了。”

“你这么讨厌看书写字,能有多有意思?”荀谖揶揄道。

祁清嚷起来:“当然有意思啦,帝都四大乐坊、三大戏楼最顶级的乐人名伶都会去的,长谙阁的头牌据说也去捧场了,全帝都的绝色美人儿今夜估计也全了。”

哼,这不还是花酒?喝的人高级些就不算了么!

荀谖又觉得气闷,可忽然她想起来了,忙问:“说起美人,清姐姐可知道有位叫崔徽的?”

祁清道:“知道啊,她是前朝名妓。人美又会画,可惜所爱非人郁郁而终。魏大家有幅武陵图你知道吧,画得就是这位美人。”

竟是位青楼女子,荀谖有些意外,又试探地问道:“那……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波横清说的可是她?”

祁清难得在文学上被荀谖请教那叫一个得意,笑道:“正是!此乃大诗人元稹所写,魏大家还题在武陵图上呢。”

“是吗?”荀谖奇道,“裴夫子曾赠与我父亲一幅,怎么没见到这句诗呢?”

“嗨,那肯定是临摹的呀,而且是有良心的仿品。”

“怎么说?”

“人人都说武陵图是宝图,市面上到处都是仿品,到现在越来越搞不清究竟哪幅才是真迹。

商人们只求高价,而那些真正仰慕魏大家才华的画师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仿题跋以示区别,也是不和那些投机之人同流合污之意。

我家就有一幅带题跋的,送给祖父的人一口咬定是真品,切,才怪!”

原来如此,荀谖心中感喟,文人的清高和商人的逐利啊。

她便向祁清询问可否借来观赏,祁清自然是满口答应。两人一路又闲扯了些别的便到了荀府。

而刚被两人谈论、中意探花郎的真定公主此刻却没有到花酒宴凑热闹的心情,正带着滕恬匆匆赶往重华宫。

所以,太后刚在内殿坐稳,那边就有人通传静安太妃带着公主和郡主前来贺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