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让方傅山有点冒火,荀谖是个多好的姑娘!这孙子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谖丫头没了!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方傅山气得拍着桌子,这男人一旦为帝是不是就会没了人性?
“朕会找到她。”危安歌头也不抬,他还疼着她的疼,他知道她在。
她消失的瞬间,他的周身剧痛。原来一个平凡人穿越时空会这样疼,幸好,这一次由他承受。
她消失的头几天,他的肘部总有针扎般的感觉,他不知道她是伤了还是有什么人欺负她,心疼焦躁到想要发疯。
可是,怕她疼又怕她不疼,因为当她疼的时候,至少像是就在身边。
可惜后来的日子,危安歌感觉到的疼痛越来越少。是她好好的吧?他安慰自己,但连这唯一的联结都触碰不到,让他更加煎熬。
直到有一次,他正在上朝掌心却疼起来,一点一点,连绵不断,连成一个又一个字安…歌…呀…安…歌…呀…很…想…你…
朝臣惊异的看见皇帝忽然以手覆面,潸然泪下。
再后来,他常能在手心中读到荀谖的消息,她许是怕他感觉不到,刺得用力。
这么傻,她的一点细微疼痛他都能感到啊,这样用力手一定会受伤。他心疼得不知道该如何去抚慰,可他的唇、他的手指只能碰到自己的掌心。
再后来,这些消息没了,又或者好久才会出现一次。危安歌惶恐不安,她是闹着他答应不许忘,可她会不会先忘了自己。
不会的,他闭上眼。曾许诺,万千世界南北西东,相随无别。即便她真的忘了,他也要让她想起来。
他在时空间疯狂地寻找,耗尽元力之后就临朝理政,然后再积蓄元力,再次寻找。
界有方位,世有迁流。
如果没有时空的地图,那他就亲手测绘一张。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