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眸光一动,他立刻想起近来仙门百家不断的有名士死于非命,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被瞒了下来,那便是发现的尸身上,他们的灵力竟是被尽数吸干!
本以为是什么强大的邪祟所为,莫非其实是国师……
“妙水乡聚集煞气的阵法,金善人炼丹全城凶化,种种恶行可是前辈所为?”
如今想来,所有零星的线索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布下那等煞气冲天的阵法,织下这么一张大网,只手遮天搅得仙门百家动荡不安,若这个人是国师,江玉楼便一点儿也不怀疑。
“何须再问?主人死了这么多年,他便蓄谋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何如今才动手?”金乌忽然看向慕灵的方向,那个眼神让江玉楼越发不安……
此时金乌分明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少年不住的颤抖着,他好像不愿意相信自己被国师伯书骗了,可不断回归他脑海的记忆却指向同一个真相。
“你说,主人是因我而死?告诉我,我想知道……”
云番的声音带着几分哑然,他究竟有多少不明白的事情。
只听金乌叹了口气,“若不说清楚,只怕今后你还会被他利用。当年国师与主人交好,可不久之后,主人便发现他学习禁术,因此出手阻拦,当时误伤了他经脉,导致今后无法再继续修行仙道,怨结就此埋下。”
国师伯书一面与邪王称兄道弟,一面又暗自记恨着他坏自己仙缘,当时邪王还未与仙门百家交恶,不少求道之人慕名而来拜于他门下,一时间风光无两。
“再加上他与主人一同喜欢上了一名女子,所以……”
“芙仙公主?”
只听轰的一声,金乌头顶上的石雕忽然掉落,却是被卫卿与卫白出手挡住,他们隐忍着口中的腥甜,警惕的望着前方的男子。
伯书的脸上一片阴霾,他的眼中仿佛聚集了世间所有的恶,一眼望去如坠深渊。
“你说得太多了!”
当年其余的四鬼将皆对他深信不疑,唯独这个金乌,处处与他作对!若非自己平时藏得够好,无人怀疑过他的意图,否则哪里能让邪王彻底的消失在世间?
此时云番已经全然忘了他们身陷险境,他低垂着头眼底一片灰败,所以金乌所言都是真的?
当年,老头子确实提醒过他们莫要太信任伯书,可主人说过,伯书是他的知己好友,而那个时候,伯书的身上也有着与主人一样的光芒,两人是那般的相像。
仔细想想,确实,后来他身上的光渐渐消失,有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常常流露出奇怪的神情,但只是转瞬即逝,快得好像是他们的错觉。
“所以当年,你骗我说出主人的藏身之地,仙门百家的讨伐军是你引来的?”
云番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国师能够帮他,否则当时,主人应该顺利的躲过那些卑鄙之徒的围剿……
“应该说,他们是我召集的。”
谁知,伯书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整张脸瞬间明亮了起来。
“你……”
云番的瞳仁当即一缩,此刻愤怒已经让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我杀了你……”
金乌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这少年疯了一般朝着那男子的方向冲去,对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碍事!”
伯书手中的指戒当即发出先前那种强大的金光,朝着迎面而来的云番击去,而这一次,却有两道身影挡在的面前。
众人之觉得那刺眼的三种光芒瞬间夺走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又是一阵净化心灵般的梵音响起,那金光渐渐消散,伯书眼中立刻沉淀下一阵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