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见苏秋雪这么说,也没多劝,很快写出一张方子,交到张八斗手里。
“你直接去我医馆抓药,同样是一日两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病人服下。”
叮嘱两句,李大夫从张家出来,直接往秦家后院走去。
来过两回,去秦家的路他已经有几分熟悉,凭着记忆一路走过去竟也没有找错。
院门没有关,他径直走进去院子,去到秦浩玉的房间。
秦浩玉一直坐在床上等着苏秋雪领大夫来给他瞧病,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他连忙躺下来。
李大夫先敲了敲门,等到他应答之后方才进入。
秦浩玉见李大夫孤身一人,身后没有苏秋雪的踪影,不禁纳闷道,“那丫头去哪儿了?”
李大夫听他那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他似的,便回答道,“我刚刚从张家出来时,见你媳妇儿还在和那张家少年说话,许是安慰他几句,那么年纪轻轻的孩子,家里爹不管事,娘又得了这么厉害的病,这家怕是要散啊。”
他听李大夫说得这么严重,更加纳闷了,“不就是发个烧,吃几颗药丸不就好了,上回我烧成那样,最后还不是好好的。”
李大夫苦笑摇头,“不,那张家媳妇得的病和你不同,她得的是肺痨症,是真正的无药可医,你那时虽烧得厉害,可是没有性命之忧。”
秦浩玉一听到肺痨症这三字时,心里已经明白肖氏病情的严重性,村子里很少有人得这病,他还是以前到县城给人做活儿时,曾经听过这个病,听说一得这个病基本就是宣告死亡,穷人家根本不会花钱去治这病,多半是在家等死。
富人家有条件的会请大夫给看病、开药,可效果微乎其微,最后活下来的概率极低。
“竟然病得这么严重?”
他惊叹出声,正巧被后面进来的苏秋雪听到,她一脸疲惫的搭腔道,“就是这么严重,张八斗整个人都懵了,我真怕他会承受不住。”
她虽留下来安慰他几句,可看他那模样,显然是被吓坏了。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是楞楞的点头,直到她摸出几百文钱塞到他手里,提醒他去镇上抓药时,他才有了反应。
苏秋雪这边还有事,没办法替他一直守着肖氏,张八斗便去隔壁喊了邻居大婶帮忙照看他娘,他特意嘱咐那大婶,不要进肖氏的房间,只在外边捎带看一眼就成。
安置好家里,张八斗匆匆忙忙又去了镇上。
苏秋雪等他走之后自己才慢吞吞的走回秦家,面对肺痨症,纵是现代过来的她也没有办法,在现代肺痨症其实就叫肺结核,是有药可医的,可即使她知道有什么药能医这病,她弄不到这药一切也是白搭。
她懊恼自己知识的匮乏,要是知道治疗肺结核药物的成份,兴许还能做出山寨药物帮肖氏博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