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无语,默默算了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她很是委屈的垂首,揪着自己的衣角卷阿卷,声音讷如蚊蝇:“我是想要你记住我的好,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祁城镜面上闪过些不自在的神色,板着脸训斥,“瞎想什么呢?”
语气却是温和了些许。
谢倾暖莞尔一笑,亲昵的上前两步揪着他的衣袖,娇糯的哄道:“那吃我一盏赔罪茶,就不能再生气了?”
祁城镜若是稍加留心就能发现,谢倾暖用指尖掐了他一点袖边,且始终保持着些距离,也没有留意到,谢倾暖始终唤他公子,不曾如往常那般亲昵的唤“阿镜”。
奈何他此刻全心掩盖着自己的心思,生怕露出马脚。
祁城镜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故作大度的道:“这次就饶过你了。”
谢倾暖闻言欣然转身倒茶,在祁城镜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一些白色的粉末随着她的动作悄无声息的落入茶盏中,不留痕迹的化开。
“请公子用茶。”
她笑嘻嘻的将特意为祁城镜调好的茶水递了过去,祁城镜不疑有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谢倾暖笑意深深,走到窗边举目朝湖边望去,就见帘棠踏水而来,臂弯里夹着一个人,她心中默念:“三,二,一……倒!”
“噗通!”
巨物砸地的声音响起,帘棠同时进了水榭,将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人丢在地上,露出谢倾莲那张脸来。
“果然用了这种下作的东西。”帘棠四处寻了一遍,在香炉里发现了烧的只剩下半截的**香!要不是小姐早有准备服了解药,岂不是要被这个畜生毁了名节?
她怒不可遏,抬起一脚踹在已经倒地昏迷的祁城镜下腹,昏睡中,他亦是疼的浑身哆嗦。
谢倾暖憋笑移开眼,帘棠真是个小机灵鬼,做了她想做的事儿。
“走吧,待会人都该到了。”
她上前几步清理了香炉里的**香香灰,帘棠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小姐是要替她们遮丑?”
“你觉得我是在为他们遮丑?”谢倾暖失笑,目光落在祁城镜和谢倾莲的身上,“他们厮混的事情一旦被撞破,爹爹定会严查,那**香的存在就掩盖不住,爹爹定会以为是祁城镜强迫于她,谢倾莲不就成了受害者?”
这东西,上辈子可是祁城镜和谢倾莲拿来对付她的,同样被查了出来,也是她蠢居然称是自己的东西,祁城镜免于责罚,她却沦为了整个靳州城的笑话。
“所以……小姐处理了燃情香,他们就算是知道了遭人陷害,也百口莫辩?”帘棠反应过来,眼神发亮,不愧是小姐,果然思虑周全。
谢倾暖点头,二人处理好所有痕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谢倾暖不知道的是,帘棠那一脚闯大祸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祁城镜,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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