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青对这番在说辞将信将疑,敷衍了两三句,就去了外间,墨淞白瞧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叹了口气,何时她才能明白,阿笙与她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以阿笙的脾性,她若一昧强求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还有何颜面再见阿笙?
墨淞白的纠结谢倾暖是毫无察觉,她已经被祁城笙强行的拉到了栖梧苑外的小花园里,月光幽微在他雾青色的长衫上落下层光晕,他身形俊逸挺拔,颀长清瘦,称的越发翩渺绝尘。
谢倾暖不由得痴了,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全然没察觉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一时不防直挺挺的撞在了他的脊背上。
“嘶,好疼——”鼻梁是最脆弱的部分,谢倾暖泪花霎时间涌了出来,捂着泛红的鼻尖退了两步。
祁城笙转回身,瞧着她又好笑又好气,“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发现,荆州再见后,他越发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前世她为了祁城镜能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排除异己,手段之狠辣残忍天下皆惊。
那时侯,她无论如何待他,都是别有目的。
而今,她在他身边巧笑嫣然,打趣笑闹,却对祁城算计出手,招招狠辣,他真的看不懂!天下人都赞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唯独在她面前,他处处掣肘,时时小心!
“没什么。”
谢倾暖憋回泪花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要她怎么说?说她耽于美色,连路都没看清?丢脸,真是丢脸!
“不知二皇子寻臣女来有何要事?”
她还记着他的那句‘谢二小姐’生份疏离的紧,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吧。
闻言,祁城笙玉颜上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薄唇微微勾起,“你这丫头气性可真大!”
他屈指飞快的在她的鼻尖轻刮了一下,谢倾暖怔神,肌肤上残存的温度让她的脸颊霎时间爆红,身子滚烫的要命,他,他是在**她?
芝兰玉树,君子端方的二皇子殿下,**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按捺不下去,**的感觉自心脏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谢倾暖阿谢倾暖,清醒点,他是谁?他是天盛陛下的嫡子,将来的君王!
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谢倾暖,难道这些不是你心甘情愿为我做的吗?”祁城镜的话和寒风凛冽中鲜血溅落在她脸颊上温热的感觉从她身体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透着寒意,刺疼不止!
犹如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里迎头浇下,谢倾暖理智回笼,近乎惊惧的倒退两步,瞪大眼看着他,怒道:“二皇子这是做什么?”
她过于激烈的反应让祁城笙猝不及防,一时无言,薄唇紧紧的抿着。
一阵轻风拂来,吹动湖面的莲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谢倾暖也发觉自己失态,水袖之下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日后不要轻举妄动,祁城镜此人不简单。”
良久,祁城笙率先开口。
微敛的眸底掩着细碎着的伤痛,轻的几乎难以察觉,她,是厌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