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不是一出手就把人捏住了吗?
“不过玉美人,听哥哥一句劝,追姑娘不能逼的太紧,尤其是谢二姑娘这种性子要强的,一昧强攻,怕是会适得其反啊,反正人自由都捏在了你手里,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祁城笙心情尚可,也就不计较他无聊的称呼,缓缓的摇了摇头,“还不够!”
他要谢倾暖的名字,写进皇家的族谱里,盖上他正妃嫡妻的印记!
他要谢倾暖的人,住进他的皇子府,留在他的池墨斋。
他要谢倾暖的心里眼里,满满当当,时时刻刻,念着想着的,都是他!
唯有如此,他才能稍稍心安。
多年生死兄弟,墨淞白听话音都知道祁城笙在谢倾暖的事儿上,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强势和自信,无声的叹了口气,追妻路漫漫啊!
回了栖梧苑,谢倾暖仔细的盘算了下自己的银钱,坐在书桌前真是欲哭无泪,她是真的很穷啊!
抛开祁城笙这种一次诊金三千两黄金的黑心大夫和投胎能手墨淞白不谈,她发现就连蚀歌穿的用的都是珍品,他腰间的玉佩用的是有价无市的墨玉制成的。
谢倾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绝望,手里捏着好几家田产铺子,还有一个小型玉矿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穷光蛋!
穷!光!蛋!
谢倾暖自己在屋子里瘫了两天,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刚振作起来走出了院子,就看到蚀歌端着个托盘站在院外,一看到她两眼都在放光。
“你家主子让你来做什么?”
她开门见山,语气有些不善,怎么想都觉得逼着她卖身是祁城笙早有预谋的。
“爷说了,谢小姐卖身还债欠的好歹是三千两黄金,我们二皇子府清苦的很,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好,免得到时候意见相左伤了和气。”
蚀歌一本正经的把话转述完毕,递了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纸契约和小碗血。
“爷还说了,姑娘家身子金贵,不能有丝毫损伤,属下提前准备了按手印用的鸡血,就不必咬破手指了。”
金贵?也就是心尖尖上的姑娘金贵,逼着人家姑娘挨藤鞭,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他也没见着爷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啊!
“你家爷可真是心细如发啊。”
谢倾暖撇嘴,拿起契约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呵,还真是……”
在蚀歌标准的微笑里,谢倾暖将不满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爷说了,谢小姐不愿意签的话,还金子也行!我们不挑的。”
还的起她还用得着卖身?谢倾暖憋着火气用指尖沾了血,迅速的按在自己的名字上,转身深吸了两口气。
蚀歌暗爽,怪不得爷喜欢逗弄谢小姐,原来看她憋屈是这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他端着托盘准备离开,刚走了没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道:“谢小姐,我家主子那晚不理你,是不想再刺激墨漓青免得她对你下黑手。至于灵夭的死,爷借着施针的机会给过教训了,谢小姐大概不知道,墨漓青发病时犹如剜骨抽髓,再迟一些的话,她会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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