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手脚这么快她未曾料想的到,但爹爹明知她的身份,还不嫌磕牙的下嘴了,恶心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阿娘看到这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该是如何伤心绝望才会昏死过去!
“爹爹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倾暖强忍着怒意,阿娘昏死之后,为人夫君,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寻了大夫就算是了事?
谢筹枫心里本就不痛快,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了这事儿,被人撞破看了身子本就难受,如今谢倾暖的质问就像是当众在扇他的耳光,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敢来质问他了?
“你想我说什么?”
他自知理亏,语气生硬的回了一句。
“没关系,爹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让旁人先说说。”
谢倾暖冷笑一声。
话落,冬霜被两个婆子拉扯着从后院拖了出来,能在这个院子李服侍的,都是精挑细选送来陪嫁的,心都向着自家夫人。
知道冬霜不顾廉耻,爬上了主子的床,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爷,老爷救命啊,奴婢,奴婢真的是……”
冬霜见众人朝她望去,谢倾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自己,就忍不住心生惧意,连忙推开那两个婆子的手,扑到了谢筹枫的脚边,扯着他袍子下摆,“老爷,奴婢求老爷救奴婢一命,奴婢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您,您要是不怜惜奴婢,奴婢就只能去死了啊老爷……”
厚颜无耻!
大庭广之下,说出这种话来,在场的女眷都不由得羞红了脸,暗暗的啐了两口。
“你个下贱胚子真不要脸,夫人可还在屋里躺着呢?她有哪里对不住你,你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还有脸求饶?”
周妈妈是袁柔依身边的老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说句杀千刀的话,那真是当女儿疼的,一想到袁柔依了无生气的病倒了,冬霜还活蹦乱跳的就气的肝疼。
冬霜不敢还嘴,泪眼汪汪的看着谢筹枫,“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心里清楚,奴婢也是被冤枉的。”
周围人一阵鄙夷的眼刀子恨不能把她戳成筛子!
冤枉?被夫人亲自撞破,哪儿冤枉了?
“怪不得你前些日子拼死拼活的要退了王家的亲事,原来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好,好啊,冬霜,待夫人醒来之后,我就禀明夫人把你卖出府去,这么喜欢伺候人,花楼比府里更适合你。”
有人联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日子,歪打正着的猜了个透彻。
冬霜和夏雪不一样,卖身契是捏在袁柔依手里的,她老子娘王府是卖身为奴,她也不例外。
先前王松提亲的时候,袁柔依打算把卖身契还给她,再备些丰厚的嫁妆,没成想冬霜拼死拒绝,卖身契的事儿就耽搁了。
卖出去?
“闭嘴吧老东西,夫人如何处置我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冬霜跪着回头呛了句,气的几个老嬷嬷咬牙切齿的想打人。
“闹够了没有?”
谢筹枫冷着脸呵斥了一句,盯着周妈妈几人,“这儿是我谢府的地盘,不是淮阳王府,什么时候用的着你们发号施令了?”
冬霜还没来得及高兴,谢倾暖就开口了,“爹爹,冬霜是卖身进淮阳王府的家奴,自然是由阿娘处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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