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非要动呢?”她盯着谢筹枫,一字一顿的问道:“爹爹打算如何?为了一个婢女,如何罚我?”
谢筹枫被问住了,垂眸看了眼冬霜,对她,顶多算是一场意外,没有多少的情谊,在这儿僵持着,不过是不想在袁家面前被落了面子。
好歹谢倾暖是他的嫡女,他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彻底与她翻脸?
众人各怀心思,见谢筹枫抿唇不语,态度也没有刚才那般坚定,冬霜立即慌了,下意识的朝着楼芊芊望去。
这下怎么办?
楼芊芊没有出声,状似无意的往主屋瞥了一眼,冬霜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求您就救奴婢吧。”
冬霜跪趴着往主屋的方向挪去,涕泗横流,一旁的婆子齐齐上前挡在她前面,怒道:“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夫人还病着呢,你再敢吵嚷,我们就把你丢出去!”
“周妈妈,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这两日夫人与老爷闹僵,几次三番拒人与外,奴婢担心夫人和小姐惹恼了老爷,才想着去书房走一趟,不成想刚一进去老爷就扑过来撕扯我……”
谢倾暖静静的听着,嘴角嘲讽的勾起一个弧度,提前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还说不是早有预谋?
冬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把楼芊芊给卖了,谢倾暖早有怀疑,见她们眼神交流着,顿时肯定了那个猜想。
设计害死阿娘的人是楼芊芊!
“事情的确有些蹊跷,我对刚才的事情,冬霜近来书房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谢筹枫经这么一提醒,也有了怀疑,他绝对不是什么急色之人,冬霜也不是能令人神魂颠倒的稀世尤物,没道理就跟被人抽空那段时间的记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去请大夫。”
谢倾暖没有直接断定他们所说的真假,直接吩咐了一句,好在先前的老大夫还没有离府,周妈妈很快就将人给请了过来。
“劳烦大夫了。”
药物伤身,谢筹枫不敢马虎,配合的伸出手腕,大夫诊断之后,郑重的看着他,“大人,这种虎狼之药容易伤了底子,少用为妙啊,老夫给大人开个方子,大人遵照医嘱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免得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谢筹枫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强撑着表面上的镇定,“辛苦大夫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你……”
大夫也算是识相,“老夫今日在家里休养,从未出府看诊,请大人放心。”
经常游走于权贵府邸的,多少都有些眼色,里面昏厥的主母,外面各怀异心的姨娘和婢女,可怜了王府郡主和嫡出的小姐,竟落得如此下场。
感慨归感慨,不该说的话他还是会烂在肚子里,拱手作揖,转身离开。
无人相送,老大夫轻车熟路的出了门,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败了身子?是不是说,他险些和祁城笙成为了一样的人?这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谢筹枫像是僵化一样的坐了片刻,忽然暴呵一声:“陶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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