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听了,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那五位哥哥绝望的眼神,忽然就笑了,“他们哪敢欺负我,我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祁城笙看着她挂着勒痕的半边脸,不禁皱眉,怎么又哭了?她这两日是怎么了,一见到袁家人就流眼泪。
她笑了之后,袁战紧绷着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一些,瞥了眼紧张兮兮的几个臭小子,冷哼到:“他们皮糙肉厚的,你尽管欺负去。”
谢倾暖擦干眼泪,嘟囔一声,“太久没见外公了,实在是想念的紧,你也别老当着外人的面儿骂几位哥哥,多丢人啊。”
她面色不善的瞥了眼祁城笙,暗暗挑了挑眉,他们一家人在这儿,他跟搅和什么。
“谢二姑娘说的外人指的是本皇子吗?”
祁城笙凤眸一眯,可以呀谢倾暖,一到袁家腰杆都挺直了,还学会狐假虎威了。
他是不是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谢倾暖对于这种充满了危险的眼神很是敏感,当下很是识相的看向蚀歌,“当然没有,我说的是他!”
祁城笙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追问道:“那谢二姑娘觉得,本皇子是内人咯?”
这话应该怎么接才能不惹恼这个黑心肝的?谢倾暖暗骂自己嘴贱,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
好在袁康看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氛,打了个圆场,“本王托大也算是二皇子的半个师傅,自然是我们袁家自己人。”
谢倾暖别过头去,大舅舅什么时候还教过他?
先是藏星楼,又是袁家?难道祁城笙小时候,就是四处颠沛流离?不应该啊,他不是陛下的嫡子吗?
祁城笙扳回一局,心情大好,看着她很是郁闷的模样,凤眸闪过点点笑意。
话题转回正道上,谢倾暖认真的看着袁战,“外公,帘棠我要留下,那日的事情,当真怪不得她。”
墨漓青下手太狠,几乎没想到给她留生路,带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帘棠要不是豁出性命拖住了几个人。
早在墨淞白赶来之前,她就该命丧黄泉了。
袁战在家里向来都是令行禁止,不容的旁人置喙半句,袁康今日的行为已经越线了,但是对象换成了谢倾暖,他就只是皱着眉,不赞同的说道:“她作为影子不合格。”
他一向性子固执,很难有人说服他改变主意,谢倾暖想了想,决定改变策略,抓着袁战的胳膊晃呀晃的,“外公,你就听我一次嘛,我想要帘棠留在我身边,你不同意,我今儿就坐在这儿哭,或者去祠堂哭给外祖母听,说你不疼我了。”
她发挥无赖的本质,撒泼耍横一通,袁战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晕晕乎乎的答应了。
谢倾暖很是高兴,然而还不等她高兴完,袁战就吐露了一个轰动的消息。
“暖暖,你早些回去歇息,明儿打扮的娇艳些,我的一些老朋友要来拜会,你跟着我去见见。”
这么快?
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前脚刚到府中,明日就有人登门拜会?明摆着居心叵测啊。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看向祁城笙,阿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句句情真意切,她一时间竟有些回避祁城笙望来的目光。
外公和与袁家的鲜血,无数人的性命,都是被她所害,她真的还要卷入皇权斗争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