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奴婢多谢楼姨娘了。”电光火石间,冬霜也想明白了谢筹枫如此安排的好处,心中窃喜,连忙乖巧的对着楼芊芊一礼。
她如今身份尴尬,表面上谁也不敢得罪。
谢筹枫见她如此乖顺,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楼芊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接话,实际上气的手脚发凉,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以这种手段来保护冬霜,还是警告她?
"等我们谢家的小公子出世,定记你个头等功!”
谢筹枫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温声对楼芊芊宽慰了一句,楼芊芊点头,孩子?真要是个公子,哪儿有他睁眼的机会!
这个孩子,不能留!
府中的女人各怀心思,真正高兴的只有谢筹枫一人。
他越想越是欢喜,给府中的下人涨了月例银子,还吩咐账房将库藏多年的人参燕窝全都送去给了冬霜,又着人请了大夫在府中暂住,为冬霜安胎。
一时间,冬霜成了整个谢府中最金贵的人,风头无二。
悄然平静的过了一个月,谢府迎来了最热闹的事情。
颁布调令的官员已经进了靳州的地界,谢筹枫这两日早出晚归,几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府中的女眷也难得和睦共处,谁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惹出麻烦,断送了谢家的前程。
栖梧苑内,谢倾暖抓着刚收到的京城的来信,看着上面两个字出神,“等我!”
又是‘等我‘!
每天一封书信,万年不变的两个字,到底是要闹哪样?
帘棠和墨涵,清苑三人缩在角落里,看着谢倾暖先是错愕,再皱眉,舒展,无奈,撇嘴……等一系列情绪后,掏出一个锦盒,将书信放在其中,仔细的收起来。
“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清苑低声的嘀咕道,“每次就写两个字,多说两句话也好啊,你看看别人小侯爷,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些特产和时兴的瓜果过来,要不就是古玩字画,再不行就是钗环首饰……墨涵,你家爷是不是太敷衍了?”
这么一听,墨涵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家爷的心思,哪里是她能够猜的透的?
“敷衍还真没有,小姐脖子上那个红玉你看到了吗?价值连城!到底是什么作用我不方便告诉你们,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爷,就差把自己的命都留给小姐了!
墨涵故意卖了个关子,瞧着另外两人殷切的求知欲,她不由得得意。最初看到那红玉的时候,她也着实吓了一跳。
凤簪爷没有留下,却留下了一件更重要的东西,幸好调令已经到了,再过月余,谢家就要举家北上,迁往京城,不然爷日夜惦念着这儿,都快要化成望妻石了。
“意义非凡吗?”
谢倾暖耳尖的听到了墨涵的话,手抚上脖子戴着的精致小巧的红玉坠子,语气怅然,“祁城笙,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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