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端着盆清水也进来了,闻言,苦笑一声,“他们就是看准了夫人和小姐心软好欺负。”
她将帕子浸了水,小心的蹲**子,拿着帕子替谢倾暖沾去嘴角的血迹,心疼的直掉眼泪,又不想被谢倾暖看到徒增难过,就死死的埋着头。
“傻瓜,哭什么?”
挨了一耳光,总比丢了性命的好,她已经很知足了,阿娘还在她身边,安然破了死局,其他人也都好好的活着。
她便什么都不觉得委屈。
“对了,墨涵呢?”
此处,另一边。
墨涵身形闪动,几个纵越到了谢府的角落里,看了四下无人,扬手将怀中的的信鸽放飞出去,看着它在头顶徘旋两圈,振翅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心里越发的沉重。
“爷,小姐受了这等委屈,您怕是要心疼了。”
她看着信鸽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才转身回了栖梧苑,说是监看寿安堂的动静了,谢倾暖也没有多问,呆在栖梧苑中养伤。
谢老夫人作妖几日发生无人理会她后,不知谁多嘴提了陶姨娘下药一事,让她顿时找到了新的泄气桶。
这日谢倾暖刚用过午膳准备小憩。
“小姐,寿安堂那边命人来请,说是有大事要通知,常嬷嬷亲自去将夫人带过去了。”
清苑的话刚说完,谢倾暖就倏地翻身做坐起,穿好鞋袜,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寿安堂将阿娘带走不就是为了引她过去吗?左右那老妇还没有胆量伤了阿娘的性命,她倒是想看看,谢老夫人又想做什么?
她的脚踏入寿堂的刹那,千里之外,带着墨涵标记的信鸽刚飞入二皇子府的后花园,落在了听风斋的窗沿上,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爷,靳州来信了。”
蚀歌快步走到窗前,解下信鸽爪子上的竹筒,面上一喜,转身去看躺在软塌上,墨发扑散开来的男子,他墨发湿漉漉的,只穿了里衣,正执卷阅览。
闻言,他翻身坐起,将竹简放在一旁,“拿来。”
一贯清冷的声音多了些急躁和不安,蚀歌立即将消息递了过去,躬身退了两步,心中透乐,有了谢姑娘的消息,爷的心情总算能好点了吧?
府里的影子已经跟他抱怨了好多次了,前几日不知发生了什么,爷的情绪变得有些焦躁,差事越发难当了。
谢二姑娘就是爷的治病良药,最好的镇定剂,往常看了消息,爷的好心情都能维持好久。
这次,也应当……
“砰!”“簌簌簌……”
蚀歌惊得险些跳起来,举目望去,祁城笙周身杀意凛冽,衣袂鼓动,墨发狂舞,身上的内力失控般的化作无形的刀刃四处留下痕迹。
而在他面前那张阴沉木做的案几,被他盛怒之下,一巴掌拍成了碎木,大半儿都化成飞灰落了一地。
“谢筹枫!你竟敢伤她!”
蚀歌心里猛地一跳,完了,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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