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等着瞧吧,那小子心肝黑着呢!”
袁淮潇笑吟吟的看着谢倾暖,“怎么,不舍得了?”
什么不舍得?
谢倾暖嗤之以鼻,她对谢筹枫这个爹爹残存的感情,在得知他有可能是害死阿娘的帮凶之后,在一次次被欺辱践踏之后,已经消磨殆尽了。
“他,还好吗?”
世子哥哥和祁城笙交情匪浅,常有书信往来,她是知晓的。
“谁?”袁淮潇故作不知,打趣的看着她。
“还能有谁?”她瞪了他一眼,“祁城笙!”
“他啊……”袁淮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卖了个关子,直到谢倾暖有些着急的时候,才悠悠说道:“那些人,于他而言,从来都不是威胁。”
他审视着谢倾暖,“暖暖,你似乎对阿笙,态度有所转变啊,难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蓦地,那张描金的花笺闯入她脑海中,她耳根一烫,这别过头去,“哪有,哥哥别多想了。”
袁淮潇摆明了不相信,半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阿笙和庭离都是顶好的男子,我们暖暖不管最后选了谁,哥哥都高兴.”
谢倾暖无语的撇嘴,感情在世子哥哥眼中,祁城笙和衣庭离就好像是大街上的白菜,随着她挑选似的?
一个金尊玉贵的二皇子殿下,一个是锦衣玉食的小侯爷,哪个都不是她这个小小太守之女能够肖想的!
“哥哥别瞎说。”
她嗔道,“我可还没及笄,且有小半年的逍遥日子,倒是你,陛下有意为你赐婚,也不知道选中的是哪家小姐。”
袁淮潇对此很不在意,他心无挂碍,娶谁又有什么差别呢?
淮阳王府势大,引起了多方势力的不满,陛下为安抚各方,安排给他的联姻女子也必然会是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一直都知道,自然也没什么期待。
帝王赐婚,他没有抗旨的权力。
“哥哥就不用你担心了。”
他轻笑着说了句,“吏部这次闹出了大乱子,陛下想要找人收拾乱摊子,此番上京,谢筹枫怕是有的忙,各府的走动,年礼的安排之类的,你正好跟在姑姑身边好好学学,日后有大用处的,莫要嫌麻烦。”
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让谢倾暖哭笑不得,她对于这些官场的人情往来,早就是烂熟于心了,为了给祁城镜铺路,她碰了多少次壁,大年三十站在别人的府门口等着,一站就是好几日,风雪肆虐,连绵不绝,那年,冻死了不少人。
“好。”
她乖巧的应下,晚上一同用过晚膳之后,就安排袁淮潇在旁边的松华园住下。
如他所言,次日谢家就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命令他即刻动身前往这京中述职。
谢家立马动了起来,田产地契之类的尽数折现,玩物摆件也一并折现,家里的奴婢非签了死契的驱散安置,而老管家因为年龄大了,自请留下来看守老宅。
府中的事情花莲和冬霜帮衬着袁柔依处置,而谢筹枫因身子伤疾未愈,就未曾与同僚走动,三日后,众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