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无耻至极!
她只要一想到谢筹枫曾经的所作为为,恶心的真是头皮发麻。
“爹爹说这些是想要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呢?我原谅你了?我不在乎?还是一切归旧,从头开始?”
“如果我这样说,能让你觉得心理有些安慰,这点小小的请求女儿还是愿意满足的。”
谢倾暖起身,面上的笑容优雅高贵,挑不出瑕疵,她屈膝福身,“过往女儿都不计较,如今就一心盼着爹爹青云直上,位极人臣,谢家满门荣光,繁荣永昌。如此,您可心中欢喜?”
她笑着问道,明明每句话都是他想听的,但谢筹枫还是从中间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他突然发现,这样绵软,言听计从的谢倾暖看着更可恨,你明知她的每句话都是在嘲讽羞辱你,但却只能暗中憋屈。
难道这个女儿,真的要与谢家离心了吗?
“出去!”
谢筹枫冷喝一声,沉下脸,换做其他的女儿,早就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惊慌无措的跪在地上。
可谢倾暖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走到舱门外的时候,忽然止步。
“对了,看在我唤了十多年‘爹爹’这两个字的份上,我多提醒一句,与虎谋皮,小心到最后,被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筹枫一愣,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爹爹和祁城镜突然间翁婿情深,一口一个贤婿的唤着,如今怎么就不明白了?”
谢倾暖勾唇回头看着谢筹枫,疑惑的托腮,“让我猜猜,究竟祁城镜是如何说服你的呢?是威逼利诱,是苦肉计,又或是……露了些什么底牌?”
她说到‘底牌’两字,特意加重了声音。
前世谢筹枫站队祁城镜,已经是他在朝堂上暂露头角的时候,有她帮衬走动,又有一批中间派的支持,如鱼得水,谢筹枫敢于冒险也实属正常。
而现在,祁城镜废了身子,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她实在是想不出有能够说服谢筹枫的砝码。
看来祁城镜背后势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你说这些做什么,他是你未来的大姐夫,事实已定,无力回天,难道真的要让我把你姐姐送去庵堂里做姑子你才能满意吗?”
谢筹枫下意识的握紧双拳,结果刚一动手指,被剜了肉的右手手臂就像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他连忙放松了身上紧绷的肌肉,才稍微好了些。
“爹爹这话就说的奇怪了,一副我要害她的样子,她与祁城镜私相授受,珠胎暗结又不是我教唆的,怎的从爹爹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住口,我说了多少次,此事日后休要再提,你想要连累整个谢家都跟着丢脸吗?”
啧啧,谢倾暖暗中咋舌,这思维也是奇葩了,放着始作俑者不去管,错处都在她这个受害者身上。
“谢家行事端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好丢脸的?”
她冷笑,迎上谢筹枫盛怒的目光,“爹爹处事如此公正,府衙之上,日后定是明镜高悬,万人称颂!”
“你……”
谢筹枫起身,手指着谢倾暖,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但是这个女儿总能轻而易举的撩拨起他的火气!
“二妹说话夹枪带棒,平日对我也就罢了,怎的对爹爹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