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是谁?”
谢倾暖诧异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白七七歪着脑袋看她,半响,有些懊恼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才刚来京城,对许多都不清楚,怪不得你愿意跟我说话,还维护我,你真是个好人。”
这姑娘思维转的太快,她真的有些跟不上啊!
那些贵女本来就是为了针对她才会将白七七推出来,说起来,都是为她所累,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所以,阿瑾是谁?”
她继续问道,清苑在一旁有些着急,人家都开宴了,小姐还有心情在这儿聊天,去迟了又是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阿瑾是长平侯啊,就是我天盛唯一的一位继承爵位的女侯爷,她是我姐姐,侯府收到了请帖,姐姐不在,我只好代为出面,可我,我……”
说着,白七七垂下头,手里绞着自己的衣襟,“我生性胆小,总是给侯府丢脸。”
想起那些贵女的态度,谢倾暖明了,看来这种欺辱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歹也是侯府的贵女,长平侯的妹妹,下次只管亮出身份,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谢倾暖宽慰道,这女孩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被保护的极好,不过,她好像没听过华瑾还有个妹妹啊!
长平侯满门战死沙场,剩下了一个女儿,就是华瑾。
她不是唯一的血脉吗?
“我,我不是阿瑾的亲妹妹。”或许是因为谢倾暖是这些年除了阿瑾外,唯一对她付出过好意的人,白七七话格外的多,“她们身份都比我尊贵,我的阿爹是已故的侯爷身边的副将,当年战败后,侥幸留了一命,但是回家后没多久……家中失火,兄弟姊妹尽数葬身火海,是阿瑾把我救出来的。”
她说到这儿,澄净的眼眸里溢满了哀伤,谢倾暖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华瑾父亲旧部的子嗣,虎父鼠女,又被华瑾看重,大家就以欺负她为乐趣。
“长平侯巾帼不让须眉,多少男儿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她那时,正是新丧,丧父丧母,丧失兄长,却还闯入火海中救你性命,她待你至真至诚。”
如此深情厚谊,在京都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华瑾披甲上阵,多年铁血生涯早就丧失了女儿家的柔情,她怕是也没有想到,对白七七的这份特殊,会成为别伤害她的利器。
“先会去休息吧,寻常的乔迁宴罢了,我过会会与侯爷说明情况的。”
谢倾暖算算时辰差不多了,起身道,寻了两个丫鬟去唤长平侯府的马车,让人将她送了出去,离开的时候白七七依依不舍,“有机会的话来府中坐坐吧,阿瑾这些年还没有朋友,你们应该合得来。”
她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对着谢倾暖笑,“我喜欢你,还有,谢谢你!”
说完,她埋着脑袋就走远了,谢倾暖笑笑,和清苑去了布宴的地方,许是衣庭离的吩咐,早早有侍女在外面候着,躬身这将她领去了一个侧亭,桌上只坐了寥寥几人,看着都是面善的,还有……谢倾遥!
“二姐姐你总算来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