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一想也是,万一被人撞见,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犯难了,那怎么办?
蚀歌提起此事,她不眼前确认下总觉得不太放心。
她垂眸深思,祁城笙暗笑,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道,“不如这样吧,你每日来我府中为我换药?这么深的伤口,我自己处理不好。”
他声音有些可怜,谢倾暖心软了,但还是坚持道:“你不是大夫吗?不能自己上药?况且你府中是有府医的吧?”
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医者不自医啊谢倾暖!”祁城笙叹气,“你希望别人看了我的身子吗?”
这话说的,她要怎么接呢?
希望……不希望?
“哎,我们爷之前不肯让我们换药,沐浴也不要人侍候,伤口肯定发炎了……”
蚀歌……
谢倾暖深吸口气,他每次说话都是恰到好处啊,她真的怀疑是不是主仆二人商量好的!
“好,行!我去!”
她僵笑着,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快要绷不住了。
“你就不怕一些闲言碎语传出来,坏了我的名声。”
谢倾暖想不明白,在靳州的时候,他处处顾虑回避,怎么到了京城,一改先前的作风,恨不能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
“有我!”
祁城笙泰然的道,“在京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曾经他在这个地方亲眼看着她挣扎在权利的漩涡里,艰难求存,被迫拿起刀剑佯装坚强,以瘦弱的肩膀支撑起整个皇子府。
不过,是祁城镜的!
她比任何人坚强,但在他的眼中,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需要精心看护,仔细照顾,他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谢倾暖翻了个白眼,心中哀叹,是不是对他太放纵了些?关键这位爷也不是个拒绝就有用的主儿啊!
在她满心的腹诽中,马车终于到了谢府的门口,她们后出发,但二皇子府拉车的马儿都是精壮的战马,脚力非同一般,与谢府的马车一并停在了大门口。
“去吧!”
祁城笙催促道,谢倾暖点头,蚀歌在外挑起了帘子,她钻出马车,对着蚀歌摆摆手,蚀歌抱拳一礼,重新坐上车辕,赶马离开。
谢倾莲和谢倾遥下了马车,就见到谢倾暖好端端的站在面前,着实下了一跳,尤其是谢倾莲,想起她和祁城笙共处一处,心中就开始冒酸水,忍不住刺道:“二妹妹还是检点些的好,京城不比靳州,被人发觉了你倒贴的事儿,那是要赔上我们整个谢府的名声的!倒时候爹爹可不会饶了你。”
谢倾遥皱眉,大姐姐这么现在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好端端的不被骂两句是浑身不舒服吗?
谢倾暖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抬脚朝府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