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槊破门的元十四,宛如魔神,面对围上来的士卒,猛然挥动长槊横扫,三人当即被槊刃击飞。
长槊染红,激发出元十四内心嗜血的疯狂,长啸一声冲着人群杀了过去。
人群中寒光闪烁,血花四溅,挡在前方的禁军士兵纷纷扑倒,因为无论在体型、兵器和斗志上,他们与这个满血复活的巨寇都不在一个层面。
每前进一步,元十四年前最少倒下一人,而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通路。
“哗啦!”
破烂的营门,在元十四亲随的冲击下,彻底垮塌下来,两匹战马嘶鸣着冲了进来,然后,更多的骑兵就像洪水一样涌入,不管有意无意,挡在马前的士兵都被长刀砍倒。
这时,为数不多的抵抗者明白,大势已去,或逃跑,或跪下,放弃了抵抗。
元十四一步一步沿着阶梯杀上寨墙,统兵官虽然从军多年,但哪里是正处于巅峰状态元十四的对手。
统兵官操起长矛居高临下,刺向拾阶而上的杀神。
元十四哼了一声。
这家伙是不是蠢?
矛长一丈二,自己手中的马槊一丈,看不见你短了那么大一截么?
鬼才知道,这货是怎么当上都指挥使的?
单手一记突刺,长槊透心而过,再压下长柄,统兵官被挑下了寨墙,摔在地上吐血不止,眼见活不成了。
西营崩溃,禁军奔逃,元十四也早就预料到,故而除了跟他闯营的五百骑兵,其他的已经分成左右两翼包抄西营后路。
一个都逃不掉!
太弱了!
如此看来,最多只需千骑就能踏平三个禁军兵营。
元十四摇了摇头,这时对韩逍遥的先见之明,更为佩服。
呼哨一声,他的坐骑听见主人召唤,便跑了过来,从寨墙上一跃而下落在马背上。
元十四挥动长槊喊道:“留下三百押送俘虏交给陈指挥,其他人跟我踏平北营!”
首战告捷,所有骑兵信心大增,一千六百骑在斥候的带领下,径直扑向北营。
北营是三个军营中人数最多的,达到千余人,但也恰恰也是军纪最松懈的。
元十四率着骑兵一直推进到六十步才被发现。
营门前居然多出了一大波骑兵,当惊魂未定的哨兵敲响铜锣,元十四早已用弓箭瞄准了他,所以锣声响了两下便戛然而止。
再次挥动长槊,元十四喝令:“攻!”
当韩军骑兵突入营区时,很多禁军士卒还在慢悠悠地穿衣套鞋,有一些迷朦着眼睛走出帐篷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但迅捷如风的铁骑从身边呼啸过,他们的头颅,也随之旋转着飞上了半空。
当元十四带队杀穿了北营,负责带兵的都指挥使还在床上发脾气。
“胡说!哪里来的敌军?再动摇军心,砍了你的脑袋……”
噗哧,大帐被刀锋划破,一名士卒捂着胸前的伤口,被骑兵撞了进来,翻滚几下便不动了。
都指挥使心跳猛然挺顿,而守卫们齐声惊呼:“保护都指!”。
然后,路过韩军骑兵似乎听到有人吵嚷,便拨转马头冲入大帐,两名侍从上前阻拦,却被砍翻在地。
战马穿帐而过,都指挥使被一刀枭首,窝囊地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