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龙故意说道:“你既然不是牛皋,不知道也罢,如若牛皋亲自来问,我便告之。”
牛皋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不知怎样应答,这时王渊从道观大殿走了出来,老远就问道:“牛将军,何事喧哗?”
牛皋闻言连忙回头说道:“禀老将军,有仙师弟子乖雕而来,欲见皇上。”说完知道瞒不了,又转身朝黄飞龙拱手说道:“公子恕罪,末将正是牛皋。”
黄飞龙却不理他,看到王渊匆匆赶来,便拱手说道:“请老将通禀,在下想要见一见皇上!”
王渊上下左右一打量黄飞龙与赵赛月,见俩人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当下问道:“你二人是那位仙师门下?”
黄飞龙无奈,只好从怀中摸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金牌递给王渊,王渊接过金牌一看,只吓得一哆嗦,险些没有拿稳,牛皋在一旁斜眼望去,只见金牌上有五个铭文“护国法师令”。
王渊又翻过金牌看了一眼,背面有许多小字,记述金牌的由来以及享受的权利,那行写有“遇官大三级,见皇帝无须行跪拜之礼”的字句显得尤为刺眼,当下双手托着令牌还给黄飞龙,又拱手说道:“将两位仙师随我来。”
这时天上传来一声雕鸣,黄飞龙抬眼一看,金雕抓着一只大野猪飞来,离地面有半丈高时双爪一松,野猪坠地尤是嗷嗷直叫,准备挣扎逃走,一众宋兵不待牛皋吩咐,一拥而上将野猪摁住,王渊见状暗暗称奇,这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斤,没想这金雕竟能将之抓着飞起来。
牛皋见金雕真的抓来野猪,大喜过望,连忙吩咐几个士兵去打柴烧水,自已拎着一把短刀,准备给野猪放血。
王渊见状说道:“牛将军,这野猪背上的里脊肉一定要留给皇上,皇上不喜马肉,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
牛皋心中腹诽,嘴里却满口答应。
王渊侧着身子在前方一边引路一边说道:“二位法师来的正好,这两日山中断了粮,金人又日夜攻山,皇上愁白了头,现在正召集大臣商议对策,那尚书右丞黄潜善与右仆射汪伯彦开始串唆皇上投降了,已有不少大臣附议,左仆射李纲大人与尚书左丞赵鼎大人极力反对,皇上现在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黄飞龙却说道:“投降,却不失为一种保全性命的方法。”
王渊惊道:“难道法师也要劝皇上投降?”
黄飞虎微笑不答,携赵赛月走入殿内,这时道观大殿内,一众文臣分成两派,投降派和主战派正在争执不休,王渊与黄飞龙二人进入殿内都无人理会。
当朝大师李纲声振屋瓦大声疾呼道:“皇上,今日之形式宛若昔日曹操八十万兵马压东吴,当时众臣都主降,然而鲁子敬却坚决反对,今日老臣就做一回鲁肃鲁子敬,以鲁子敬的原话劝告我皇,恰才众人所言,深误皇上,众人皆可降金人,惟皇上不可,如纲等降金人,累官故不失州郡也,皇上若降,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哉!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
赵构坐立不安于主位,闻李纲之言,深感有理,正要发话,一名皓首老臣大声禀道:“皇上切不可听李伯纪胡言乱语,老臣等都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实出一片公心,今日之形势与当初曹操大兵压境完全不同,金人也将我等团团围住,现粮食用绝,战况崩坏只在旦夕之间,如若皇上不主动请降,反遭金人俘获,则性命堪忧也!”说话之人正是右仆射汪伯彦。
赵构本是忧柔寡断的性格,闻言惊骇之下,汗如雨下,一边在案边来回徘徊,一边用衣袖擦汗,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真是好笑,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竟能将投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实乃旷古少见之事!”
众人闻言寻声望去,只见一少年携一少女缓步进入大殿中央,汪伯彦见状大声喝道:“汝是何人,我等在商议国家大事,岂是你一黄口小……。”说到这里,猛的瞧见黄飞龙腰间的龙形玉佩,连忙硬生生止住话头。
黄飞龙不理汪伯彦朝赵构拱手说道:“见过皇上!”一众大臣见黄飞龙竟然只是拱手为礼,并不行参拜大礼,俱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