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容又在微信里问我花猫为什么有时候会干呕。
“干呕?”其实我平时也注意到了花猫有时候会出现干呕的症状,但我却不以为意,因为这对于布偶这种长毛猫而言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
“花猫大概怀孕了吧。”我跟她说。
林月容不可思议道:“你家猫才三个月不到吧?这么小就怀孕了?”
“动物早熟嘛,这样也好,早些怀孕早些生产,现在布偶猫还是挺贵的,一窝小猫能赚不少钱,”我说:“等花猫生产了,我送你一只小猫崽。”
“张清野,你还有人性吗?”林月容被我震惊到了:“她还这么小!你就通过她来牟利!你的心是黑的吗?”
这傻姑娘,我感到好笑,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阿野,跟谁聊呢?笑得这么开心?”王摇滚用肩推了推我。
“一朋友。”我连忙调整脸上的表情。
“男的女的?”
“你问这么多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看你笑得这么猥琐,这不是怕你祸害祖国的小花朵嘛,”王摇滚笑道,他搂着我的肩:“你先别跟你那位朋友聊了,我们一起上去唱一首。”
我没来得及回复林月容就被他拉进了群众的包围圈,然后一把吉他塞进了我怀里。
王摇滚也抱着一把吉他,他轻轻地踩着地,附和着某种节奏,身体自然地摇摆。
“阿野,我们双吉他合奏一首流沙?”他问我。
见他已经进入了状态,我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我们中的一位朋友自然而然地拿起口琴,吹出一段悠扬的前奏。
我跟王摇滚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很默契地切入吉他的伴奏。
“并不是真的路过而已,并不是真的不会想你”
“全都不是真的,是骗自己”
这是今晚我演唱的第二首陶喆的歌曲,同样也是一首蓝调布鲁斯,对演唱者的技巧有很高的要求,但这并不能难倒我跟彩哥,我们很自然地随着节奏而转音,用鼻腔“嗯嗯嗯”地哼着。
“爱情好像流沙,我不挣扎随他去吧,我不害怕”
我给彩哥和着音。
一首唱完,路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表示对我们的欣赏与肯定,钱币纷纷扬扬地填满琴包。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放下吉他,彩哥便又开始扫弦。
“阿野,再来一首。”他喘着气说。
我看着他,他粗暴地扫着琴弦,似在宣泄。
我只好又重新抱好吉他,努力地去配合他,让他把心中的不快发泄一通。
“他怎么了?”猫姐问我。
我看着连续飙着高音已经陷入疯狂的王摇滚,叹了口气:“他前女友订婚了。”
“哦。”猫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我看着有些癫狂的他,庆幸着像我和王摇滚这样的人,即使我们没有爱情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也没有票子,但至少我们还有手抱吉他,所以我们并非一无所有,我们至少还可以通过音乐去宣泄我们的情感,可以很拉风地装逼,可以自我丰富我们苍白的个人世界如果没有吉他,我们又该何等地痛苦?炫书文学网xu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