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沈隐月带着帷帽,没有条件看账簿,她找了一个新的消遣。
“啊?!小姐不!少东家……”卯三僵硬着脊背,“小人并未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叶先生,那把伞啊”
沈隐月难得露出孩子气,一只柔荑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点了点卯三身旁的暗格,“好心”提醒道。
“小关说,叶先生极宝贝它呢,喏格挡里,自己拿”
“唔”卯三背后冒了一层冷汗,攥紧的拳头又松开,稳住心神:“归程时,再拿也好”
“先生嗓音深邃惑人,人也长得俊俏,不知可有婚配?”沈隐月拿起一串碧绿翡翠珠子,依着童子扑蝶的靠枕,一颗一颗盘玩着,一字一顿,似乎有口无心,又别有所指。
“额,似乎未曾。”卯三抬眸望进她的帷帽,她细嫩的脖颈可以一手掐断,要不要动手。
“嗯。”沈隐月点了点头,“叶先生是极致爱自己的伞,不然手上的老茧,不似写字,不似拨算盘,就似打伞打出来的……”
……
丑丫头,你这算什么?戳穿了,本公子取你狗命就是!竟然玩弄?!
卯三极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极了幼时,被那人丢下自己进狼窝时候的无措。
沈隐月这樊京第一丑女,该死!
“太聪慧的人,一般都会夭寿。叶某可不会替少东家挡刀。关键时刻,少东家要自己珍重。”
沈隐月撇了撇嘴,一双笑眸似极了弯弯的月牙儿。
“叶先生,我听宫中的老人说,前朝的三皇子还活着。前日,九子铃响了呢叶先生可是那日进的城?啧,啧”
沈隐月噙着笑,眨了眨眸子,“我若是死了,怕是没人为叶先生保守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