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几个长舌妇纷纷摔了个狗啃泥,捂着身后龇牙咧嘴的,“我的老腰呦……”
说萧湛丑的那妇人被砸的晕头转向,半天都没找着哪是北,她捂着脑袋,肥嘟嘟的脸上气急败坏,“谁?谁在背后偷袭老娘?”
“我!”
明溪一向敢作敢当,冷着脸走上前去,把饭盒拎了起来,拍了拍土。
那几个长舌妇一看是明家大丫头,神色皆闪过几分不自然,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又捞过马扎坐下,假装无事发生,企图粉饰太平。
偏生明溪不是个能忍能让的,语气凉凉道:“天热,婶子们在家呆着无聊出来乘凉挺好的,都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聊聊子女的婚姻大事,婆媳关系不好吗,干嘛非关心别人家的闲事,还偏偏叫我听见了。我这人不像我爹那么实在,心眼小,气性也长,记仇得很。”
她犀利的眼风扫过去,瞧着被砸的那位有些眼熟,貌似正是当初和苏氏串通一气将她硬塞进花轿,卖给了土匪窝子的莲花婶。
真是冤家路窄,犯她手里了。
莲花婶人如其名,长得真像一株开过头了的莲花,肥胖的大饼脸,三层双下巴,看着还挺喜庆,难怪十里八乡的人都爱找她说媒。
眼下她脸上毫无喜色,满是被砸之后的愤怒,“不过是说两句,有什么的,你能做还不让别人说了?”
呵,听听这强盗逻辑。
摆明了就是:你做不做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们的事,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说就说,你管不着。
明溪不跟她们生气,为了别人的臭嘴气坏自己不值当,只冷冷笑了一下,“行,这年头谁家还没点糟心事啊,以后婶子们甭管谁家遭了难,我肯定敲锣打鼓地过去喝彩,才不枉你们整天在背地里嚼我们家的舌根浪费的这些唾沫。礼尚往来嘛,我懂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几个妇人的脸都成了酱瓜色。
莲花婶怒道,“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咒我们!”
“我没这意思,不过有道是祸从口出,还有道是风水轮流转,今天你们笑话别人,保不齐哪天自己就瘫上了呢。”
明溪旨在告诉她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很显然这些人的智商根本领会不到这个道理。
果然,那几个村妇当场被激怒了,齐刷刷地撸起袖子,想来个群殴,美其名曰: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从小到大明溪打架就没怵过谁,她学过击剑,还练过跆拳道,三四个大汉都未必能够在她手里占到便宜,更别说几个腰圆腿粗的妇女了。
明溪慢条斯理地放下食盒,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眯了眯眼睛,心想着是照着肚子踹好还是照着脸踹比较合适……
眼看着莲花婶举起碗口大的拳头朝她招呼过来,明溪也捏紧拳头准备硬刚了,一道风“呼”的一下从她身侧经过,然后就捏住了莲花婶的手。
“?”明溪捏起来的拳头顿时没了用武之地,扭头一看谁人截胡,然后就看到了萧湛冷清清、寒冰冰的一张侧脸。
鼻子高挺,有棱有角的,谁说她男人是丑八怪了,多好看!
妇人们看到横空出世的萧湛,均是一愣,她们完全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好像一阵风,霎时间就飘过来了,带着凛冽的寒意。黑客heik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