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一法则同样适用于夫夫之间。
一夜酣战过后,柴言和风一阵便开始成双入对了。
面对这皆大欢喜的场面,萧湛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柴言在风一阵回京后就请了长假,美其名曰休养一段时间,实则是准备和风一阵出去游山玩水,把事情一股脑都丢给了萧湛。
本就日理万机的萧湛便更忙了,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折子,见不完的大臣。
对此,明溪非但不为他分忧,反而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把“幸灾乐祸”四字发挥到了极致,极其没有良心,气得萧湛肝疼,而她那边也忙得厉害,天天往外跑,栓都栓不住。
今天一大清早,还没到卯时,明溪就将萧湛拍了起来,“上朝了上朝了,懒猪,别睡了!”
萧湛差点被她的大掌拍吐了,睁了睁惺忪睡眼,看了一下时辰,嗓音说不出的慵懒。
“起这么早做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我哥和红颜姐他们班师回京的日子!”
许久未见哥嫂,明溪想的要命,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天刚蒙蒙亮她就爬了起来,踢蹬上鞋子,顺便把萧湛叫了起来,见他还躺在那里不起,她直接凑过去捏他的脸蛋,“哥们醒醒!”
“谁是你哥们?”
萧湛起床气有点重,不情不愿地被她拽起来,掀开被子,张开手臂,让她伺候他穿衣服。
“啧,跟个大爷似的。”
明溪一万点嫌弃,却还是颠颠地给他穿朝服,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锻炼的十分娴熟,一层一层地给萧湛将龙袍穿上,着急忙慌的模样像是赶着去投胎,惹的萧湛频频蹙眉。
他拎了拎她的耳朵,“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早着呢。”
“哎呀,他们中午就到了。”
明溪打掉他的手,给他系上束带,嘴上叨吧叨,“我在浮生酒楼摆了一桌,为他们接风洗尘,江大哥一家三口,秀姑一家三口,还有鬼冶、萧婴他们,不少人呢,得做不少东西,我当然要提前过去准备了,备菜码菜需要不少时间呢……我哥说想吃我做的面了,得好好做一做。”
她嘚吧嘚说着,萧湛眉头却是蹙起,“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摆酒席?”
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人,唯独不叫上他,什么意思!
明溪伺候完萧湛,就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去了,漫不经心道:“你又没有时间去吃饭,跟你说不说的也没什么要紧。哦对了,我还得给小鱼儿、淳儿他们几个请个假,孩子们和甜儿也好久没见了,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去城门口迎他们呢,你中午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们。”
萧湛脸色又垮了几分。
孩子们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孩子们都去,就他不能去。
萧湛像是被遗弃的孤儿一样,委屈得很,他发现了,他已经渐渐游离在人群之外,她狐朋狗友的依然很多,但是不肯带他玩了……对此,萧湛表示,“我也要去。”
没有瞧见他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听出他委屈的音色,正对镜梳妆的明溪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了他,“别别别,你还是别去了,你一个皇帝,去了那儿大家都不自在,光行礼就得行半天,你不在,我们还能玩的开心些。”
一而再再而三被嫌弃的皇帝陛下这次真的委屈了,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然后一甩袍袖,走了。
听见了那声甩袖子的声响,明溪一回头,发现萧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走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