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坐在棺材巨盾上,手上的蓝光聚集了一大团。若是在晚上看到这这场面,路人会误以为是闪着蓝光的路灯和长椅。苏司的脖子上和脸上不断有蓝色的线条在游动。寒冷的气流和蓝色的小光点一环接着一环围绕着他,部分正在爬上围墙。他用着自己超常听力,捕捉着场中白光狮子的位置。苏司知道,白光狮子已经结束了与大队伍的战斗,场上只剩下他们了。
主持台上,主裁判看着场中的最后一个人。此人手中的一个蓝光团,让他想到了绝望。
“喂!不对劲啊!我们可能挡不住!”主裁判身旁的一名魔法师惊叫起来。
“来不及了!我们等着被解聘吧!”主裁判绝望地说。他太低估场上的人了,这个魔法绝对会伤及附近的观众。
白光狮子悄悄地来到苏司前二十米处,头看向前方,身子压低,准备扑向眼前这个闪着蓝光的“木头人”。所有人全部绷紧神经,黄福长和王道喜心跳加速,眼睛瞪大。
白光狮子起跳,苏司眼睛睁开。一股强大的寒流,以苏司为中心光速扩散。地面和围墙瞬间披上一层薄冰,接着圆锥状的冰刺突然从中刺出,最高的有五米。以苏司为中心,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圈的冰刺环,越往外的冰刺越高越厚,层次分明,如同绽放的花朵般美丽。
黄福长和王道喜座位靠前,无奈地起身快速施展起法术护盾保命。他们身边有十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施展法术护盾。一大片白光闪耀,众人成功地挡住了从围墙边刺过来的冰刺。围墙边的走道都是破碎的冰块,最大的有一米厚度。所幸全部人都安然无恙。远处的主裁判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双腿变软,倒在地上。拿着绿书的老人夸赞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观众席上传来一片惊呼声。全部人都被场中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围墙上长满了长度不一的冰刺,挡住了黄福长和王道喜的视线。比起身边出现的魔法师,场中的情况更让人在意。二人换了个位置,来到没有冰刺的围墙上,其他的观众也跟着趴在围墙边上。老人向其它魔法师打了个眼色,紧跟着黄福长和王道喜。
警卫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这个场面。
“啪啦!啪啦!”零星的冰块落下。寒冷的气流在苏司脚下流动着。他抬起头来,咽了口水,惊叹着头顶上横向延展的冰刺是如此的宽大。苏司明白这个魔法,不能乱用,搞不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也会遭殃。苏司拖着棺材巨盾,尽可能地走远一些,确认就算是围墙上的冰刺突然掉下来也不砸到他。
白光狮子虚弱地呼吸着。一根粗壮的冰刺插入了它的肚子,血液不断地留下。它的前脚掌被冰封着,皮肤上全是冰霜,整个身体已经无法再动弹着。白光狮子趴在地上,它蓝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原本活泼乱跳的“大白猫”瞬间成了冰箱里肉块。
在竞技场中过万人的注视下,苏司敲了敲棺材巨盾。棺材巨盾打开,一个身形小巧的姑娘拿着一把剑走了出来。
迅新衣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观。她面前还有只濒死的大狮子。迅新衣蓝色的眼睛发亮,满是好奇地问:“这是你做的?”
“嗯!”苏司应了一声,继续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没带什么武器,给它一个痛快吧!”
迅新衣打开自己的魔法书,绿光慢慢地汇聚在她手上。她的身边挂起微风,长袍微微飘动。一股强烈的气流扑向白光狮子的头部。一道工整的切痕在白光狮子头上裂开。呼吸声停止了,这个人造的失败品离开了这个世界。
苏司闭上眼,做了一次深呼吸。他二话不说,拉住迅新衣的手,在冰刺丛中寻找着缝隙,向竞技场中央走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司举起了迅新衣的一只手。一把满是花纹,泛着微弱绿光的剑展示在众人面前。
观众席上,所有的本地人开始议论起来。年长的居民们认得这把满是花纹的剑。十多天前,海沙家族的家主被人偷袭身亡,随后其子也莫名地失踪。按照规定,必须有人佩戴家族的传承之剑选择竞技场进行继承仪式。拿着这把剑活着站在竞技场上,就意味着继承仪式的成功。
王道喜抓着黄福长的衣领,不断地前后摇晃,悲痛地说:“啊!还我去花街的钱!”
黄福长眼神呆滞,他没想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局无论结果如何,他要么送葬钱包,要么送葬朋友。现在结果出来了,他才明白这局他输定了。他看着场中的苏司和迅新衣说:“这女的这么长这样?”
“女的?”王道喜放开了黄福长,看着场中的迅新衣色迷迷地说,“哇!还挺不错的!苏司几时认识的?”
黄福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非常疑惑地说:“的确是我上回见的那个女人,但这脸怎么长这样。”
在黄福长身旁的老人瞳孔收缩,一脸震惊地望向场中迅新衣手上的剑。他身边的一名年轻人低着头小声告诉他:“边迪牧师!现在怎么办?哪一件事优先处理?”
“先派人过去交涉一下。”边迪指着贵宾台上表情严肃的巡百,然后高兴地说,“太好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边迪向在场的其余人打了个眼色,示意围在黄福长和王道喜的家族成员开始行动。电子书屋ianzish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