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早餐,时念也下定了决心,就今天了,她非要去看看她的丈夫到底是黑是白是胖是瘦!
不过时念想起之前自己每次提起宫凌远,宫老爷子和宫墨寒奇奇怪怪的态度,她决定多留个心眼,等到了医院见到宫凌远再和他们说。
回到家,林时雨已经起床了,她正匆匆忙忙地给自己化妆:“时念,你给我一盒豆浆两个包子,我经纪人马上就到,我得走了。”
“啊?怎么这么着急?”时念惊讶。
“别提了,临时的工作,说是替别人代班的,”林时雨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怎么样,我眉毛画的对称吗?”
“对称,挺好看的。”时念嘴上说着,手上给她准备早餐。
等林时雨离开,时念自己坐在餐桌旁,怡然自得地开始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时念吃饭速度很快,她其实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小时候的岁月里爸爸出现得很少,哪怕她曾经哭着喊着说想爸爸,但是爸爸还是去家里去得很少,那会儿学校里风言风语可多了,有说她没爸爸的,有说爸爸不要她的,她最开始还和别人吵架,可是后来慢慢地,长大了就懂得多了。
妈妈满心满眼都是爸爸,但对她也很好,小裙子买了很多,她也从来不缺吃的喝的,可是物质上的富足更加对比了心灵上的贫瘠。
时念遭受校园暴力的时候正是妈妈被时欢的母亲发现的时候,家里总是有妈妈的哭声、邻里街坊的议论声、还有时欢妈妈的骂街声。
她就更胆小了。
所谓人善被人欺啊,时念性格发生大变,一直到上了大学,彻底脱离了原来的环境才算好一些。
林时雨说她瞻前顾后,疑惑她为什么那么怕时欢,怕时家,那是因为从小时候起,时家留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可摧毁、凶神恶煞的庞然大物。
她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看到时家人就害怕。
时念吃过早饭,换了身简洁大方的衣服,想着毕竟是和宫凌远见的第一面,还是仔细化了个淡妆,眉眼如画,清新宜人。
宫凌远所在的医院是宫氏旗下的私立医院,时念之前从未来过。
走进医院大厅,时念左右看了看,有些犹豫,她要是直接去导医台说自己要找宫凌远,会不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人给赶出去啊?
宫墨寒从大会议室里走出来,环形玻璃走廊干净极了,他听着医院院长喋喋不休的汇报,随意一瞟,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面,跟无头苍蝇似的时念。
柳特助第一时间发现了宫墨寒的停顿,他顺着宫墨寒的视线往下看,先是惊讶,后是脊背发凉,妈呀,夫人都跑到医院来了,他竟然没收到消息?!
赶在宫墨寒发飙之前,柳特助拿着手机递给宫墨寒,低声道:“夫人刚到医院没几分钟。”
宫墨寒凉凉地看了柳特助一眼,饶过了他这次,方才的会议是柳特助在主持,他没时间看聊天记录。
宫墨寒注视时念的时间够长,医院的人也发觉了,院长道:“宫总,那是您的熟人?”
柳特助在心里为院长点了根蜡,什么叫熟人?那是老婆!是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