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就这么在宫家住了下来。
宫家人对她非常热情,但时念总觉得不太习惯。
她忍不住地会去猜测对方的热情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另有企图,就像结婚时候她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几乎称得上是市第一大家族的宫家为什么会和时家联姻一样。
时念还想过是不是因为时欢是个明星,经常出现在电视里,所以宫凌远不知道在哪儿见到过她就爱上了她,她还私底下吐槽过宫凌远的审美。
现在她知道了,不是宫凌远审美异常,是宫家人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
虽然宫墨寒确实有钱有颜有身材,但是有什么用啊?
全市谁不知道宫墨寒性格差到极致,而且这么多年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很多人都觉得他要么是男性功能有障碍,要么是喜欢同性了。
除了一些当真想要攀附宫家的女人,还真的有不少人对宫墨寒敬谢不敏。
好巧不巧,时念就是后者这些人其中之一。
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时念卷着被子坐了起来。
可能是这几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感想冒出来,但除了让自己心情更丧以外,其实没太大用处。
到底是在宫家住,时念也不想给大家留下太差的印象,她早早地就起了床。
宫墨寒早就为时念准备好了好几套衣服,时念随便选了件短袖休闲裤,就下了楼。
本以为自己起的就算早了,谁知刚到楼下,就看到餐桌旁边宫老爷子和宫墨寒已经落座了。
时念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宫墨寒看着她故意做出的不搭理自己的小模样,忍不住想要发笑。
有时候他觉得时念经过那么多生活苦难的打磨,所以才会用一种天真单纯的模样来面对生活,但有时候,他又觉得时念就该是这样的,可爱灵动、大智若愚。
宫老爷子知道昨天晚上宫墨寒和时念是分房睡的,他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一句话也没说,只长长悠悠地叹了声气。
时念看了眼宫墨寒,发现他无动于衷的时候,她犹豫片刻,也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了。
宫老爷子一看没人搭理自己,叹气的频率越发高了,拉长的声音也更加幽怨了。
时念负罪感陡生,眼前的场景让她有种“不孝儿与留守在家的老父亲”的感觉。
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头皮发麻,时念赶在宫老爷子再一次叹气之前,主动道:“宫……老爷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原本看到时念开口,宫老爷子已经笑了出来,可又一听她对自己的称呼,他的脸立刻拉得老长:“你怎么还叫我老爷子啊?这多生疏啊。”
时念发窘,可她和宫老爷子也没亲密到什么程度啊,难道要叫“爸”吗?那也太尴尬了吧!
宫老爷子也不想让时念为难,但是他已经发现了,时念这个孩子,有一种鸵鸟心态,很多事情你不点明、不逼着她去做,她就很有可能会一直装糊涂。
但是……宫老爷子看着时念清澈的双眼,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残忍。
结婚这件事情,宫家和时家所有人算在一起,只有时念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巴山书院83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