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基亚查看了隐所有关于奥特眼镜的研究数据,孜孜不倦,废寝忘食,绝不漏掉一个细节。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自己开发一款奥特眼镜,做成适合他的。
“既然隐不可能把奥特眼镜给我,那么我就自己动手,做专属于我能够使用的奥特眼镜。”
隐对他的行动表示漠不关心,随便他怎么折腾,她不管不问。
事实上,隐对任何人都不怎么关心,即便是她心里最珍重的赛文,在和赛文相处的时候,她表面上的态度仍然略带一些麻木的冷漠。
这也是赛文看不出她心意的原因之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托雷基亚无数次尝试自己开发奥特眼镜,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样的尝试,经历了数十年之久,托雷基亚始终没有弄明白自己失败的原因,为什么数据、材料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偏偏会失败…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隐开发的奥特眼镜中,蕴含着她对赛文的执念,所以这款奥特眼镜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仿造得出来。
这都是后话了,这里暂且不提。
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在托雷基亚孜孜不倦的尝试制造奥特眼镜时,隐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假。
休假是希卡利强烈提倡的,他坚决反对了隐继续加班的决定,认为她必须要休息。
隐没有办法,不得不暂时离开了宇宙科学技术局,开始她的假期。
在她的心里,其实并不想休假的。
不是因为她多么的沉迷工作,而是因为她想借着忙碌的工作,填满自己的心,强制不去想念赛文。
只要一闲下来,强烈的思念,会占据她的全部思绪,而她又必须克制,至少得维持表面的冷静,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就像一团火,焚烧着她的心,偏偏这火无形无色,她必须忍住五内俱焚的痛苦,装作若无其事。
半年,思念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如附骨之疽不断蚕食着她,越发深刻,越发无法抑制,痛苦,无助。
她不想让赛文看到她这样的执念,丑恶的,偏执的想法,她自己都嫌弃这样的自己。
如果被赛文发现她的感情,她和他,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休什么假期…”她抱怨着,偌大的光之国,似乎毫无她的去处。
她像一个从古墓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与世隔绝了几个世纪,眼前的世界陌生多于熟悉,站在热闹的街头,似乎她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间,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晃到了宇宙警备队总部的门口。
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过后,她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决定转身离去。
“隐!”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你真的是隐?!”
一个头顶有一对银色角的少年lraan,从宇宙警备队总部走出来,看到她瞬间兴奋的呼喊。
她转过身,态度依然冷漠,望着这个少年。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少年浑然不在意她的态度,“我听托雷基亚说起过你,宇宙科学技术局的天才科学家,他很崇拜你呢。”
“你是?”她麻木的问。
“我叫泰罗!我是托雷基亚的朋友!”少年立即自我介绍。
“泰罗?”隐想了想,似乎托雷基亚确实提到过这个lraan,他好像是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的亲儿子,最近才正式加入了宇宙警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