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伊鲁卡都被宁次说服了。这种事情何止是发生在这里,任何世界观,任何国家,都存在着老一辈的传统观念,和新生代从书本网络上重塑出的新思想的碰撞。谁的身边没遇到过几个特别惹人烦的老人?但那是他们的错吗?也不是,只能说,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环境,真的造就出了不同的人。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原著里鸣人一句“我以后当上火影就来改变日向家”就把宁次说服了。可是呢?宁次终究是没有看到那一天,而日向家有没有改变,谁也不知道。雏田和花火并没有区分,可是原先的那些分家的人呢?他们的后代会不会被继续打上“笼中鸟”?没人知道,也没人管,仿佛那些巡逻的日向一族、打牌的日向一族、当护卫的日向一族都统统消失了一样。
所有人都沉默了,连刚刚情绪激动的天天,也默默地坐在船舷上,低着头。宁次把手伸进头发里,在后脑勺摸了摸,摸出一缕头发。
“这是我爸爸死的时候,唯一留下的,”宁次说,“是他的一缕头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它藏在自己的头发里,希望等我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亲自去阴间问问他,当年他牺牲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头发?伊鲁卡突然想到,也许可以使用秽土转生,让宁次再看自己父亲一眼,刚好旁边有一具天天打死的海盗尸体。
“你想见见你爸爸吗?”伊鲁卡说,“当然,你得不到什么答案,因为并不是真的复活他。”
宁次吃惊地看着伊鲁卡:“可以吗?”
伊鲁卡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大蛇丸卷轴上符咒写着什么他都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了,既然自己有六道之力,那么这个世界观所有的忍术,他应该都是能使出来的。
“秽土转生!”伊鲁卡双手一拍,大声喊道。他的两只手向外涌出一股巨量的查克拉,比他在波之国的码头使用地爆天星还要多不少倍。他用意识指挥着这股查克拉附着在宁次手中的头发上,查克拉与头发一接触,便剧烈地混合在一起,又飞向另一条船上的那具海盗的尸体。
海盗的身体如泥土般重塑,几秒之后,变成了日向日差的模样。
“爸爸......”宁次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他踉跄着跳到另一条船上,一把抱住了秽土日差的双腿跪倒。
“宁次,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伊鲁卡强忍着不去看,背对着宁次说,“虽然你不一定认同他的想法,可是,你的爸爸,也是为了保护他在乎的人而牺牲。你要学会谅解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但以此为前提,继续走自己的路,坚持自己认为的正确观念,同时保护好你在乎的人们。”
宁次也不知道在听还是不在听,倚靠在秽土日差的身上,自言自语着:“爸爸你看,我已经长这么大了,学会了柔拳、八卦六十四掌,还有宗家才会的回天,我现在可是木叶最强的下忍!还有还有,这是你以后的儿媳妇,叫天天,她们家在木叶很有钱,垄断了忍具销售和废铁回收两大行业。我现在的老师叫迈特凯,是一个一根筋的家伙,但是人很善良,也很厉害......”
两条小船在海面上静静地漂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