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舞报名比赛有几十支队伍,比赛原本是在县政府大礼堂举行,但来观看的人太多,最后移师到广场上来。预赛从早上九点半开始,由郭艳飞领衔的兴仁镇艳飞队一上场就引得大家的赞赏,场场预赛都第一,终于在傍晚时决出了五支决赛队伍,虽然五支队伍的人气都极高涨,但与艳飞队相比,逊色的不是一点点。毕竟郭艳飞和陈悦都是极品大美女,俩人随便带队都能争个一或二名,现在是两人联袂,想不排第一都难。
冠军赛定于晚八点正式开始。
有同事去看过表演后,回到饭店跟覃凤益说郭艳飞的队伍跳得最好,覃凤益心里高兴,想着晚上一定要去给女儿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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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下班回家在巷口碰上了也正回家的郭艳飞和陈悦。
覃凤益笑说:“听说你们一定会拿第一,是吗?”
陈悦说:“覃姨,这种小级别的东西,就不要拿来炫耀了哈。要不是这死妮子说了一整火车威胁的话,我才懒得白白浪费这几天赚钱的机会呢。”
郭艳飞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乘啊。”
覃凤益说:“艳飞,你大陈悦几天,遇事多让着她点。”
陈悦说:“甭指望这个。和我呀斤斤计较起来跟个仇人似的。”
郭艳飞笑说:“有这么勾肩搭背的仇人吗?”
说着话进入了农机小院,覃凤益一下站住了。
郭艳飞说:“妈,怎么啦?”
陈悦也看到了,说:“艳,你家啥时候变、、、、、、。”
郭艳飞也看到了,家门外的墙都贴上了磁砖,木门变成了防盗门,有半拉窗页歪斜斜关不上的窗也变成了铝合金的推玻,防盗网也安上了,窗户下立了一个上锁的不怕凤吹雨蚀的铝合金鞋柜,过去门口是贴墙椅,坐着换鞋的,紧挨着瓦檐延伸出来有一米多的挡雨挡晒的树脂棚.
陈悦说:“这应该是你干哥哥弄的好事。屋里肯定也变样了。”紧走几步推门,门应力而开,屋里果然也是大变样了,首先房子变得通亮起来,天顶用的是铝扣板,地板用的是杉木开的板材拼接而成,定制三人沙发,定制转角电视柜上摆上了一台四十寸的彩电,正播放央视音乐台,紧挨里面的是一台大冰箱,最亮眼的就是原本是三间小卧室现在被改成了两间,隔材朝外用的是整块的钢化透光花玻推拉门,以前坐上去就有些吱吱呀呀响的老土小床被1.8米的原木箱式大床所替代、、、、、、。
陈悦说:“这就是所谓的脱胎换骨吧?你干哥哥可比你那位够意思啊。”
郭艳飞说:“去,这有可比性吗?”
覃凤益说:“这得要花老不少的钱吧?”
陈悦笑说:“覃姨,干儿子孝顺您的,您就别说钱了,你只管高兴就行了。”
房外响起了汽车声,不一会姜云峰抱着一箱苹果一箱雪梨进来,看到覃凤益,笑说:“干妈,你们回来了。”放下后转身又出去,这次是抱了一箱的香蕉和一箱的葡萄,然后把东西都塞进冰箱里。
覃凤益说:“云峰啊,你看你咋花那么多的钱呢?”
姜云峰说:“真没花几个钱。”
陈悦说:“臭男人就没有不说假话的。”
姜云峰说:“我上次去家俱厂,我听家俱厂老板跟人家求购一只老龟鳖来养,所以,我当时正好手里有那么一货,就换了这些。”
陈悦说:“真的假的?”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我象说假话的人吗?”又说:“干妈,苹果雪梨香蕉葡萄,你吃什么,我给你洗。算了,什么都来点吧。”用个托盘什么都装了些。
郭艳飞说:“我来吧。“
姜云峰把托盘给郭艳飞。
姜云峰笑笑说:“这天下万物,普通的东西,如果到了极至,那就是千金难求的臻品了。比如说画家,名画家的作品和普通画家的作品相比,哪个值钱?名画家和被人称大师的画家相比哪个又更值钱?就说家俱厂那老板,他信了其它人的话,他想要这么一个东西,才可以让他心安,那他有的是钱,他弄些东西换来日常内心的平安,对你来说可能说是不可思义,但对他来说就是一桩再合理不过的生意了。说这些,你明白了吗?”
陈悦切的一声,说:“好像很懂的样子。”
郭艳飞洗好了水果端出来,说:“她不是不懂,她现在是杠精。”
陈悦拿起掰了一串葡萄来吃,说:“这种人说的话,你只可相信百分之三十,不,只能相信百分之十,这都算多的。”
覃凤益接过姜云峰递过来的一个苹果,说:“陈悦,云峰是我干儿子,你怎么这样说他?看把他说成啥样了?”
陈悦说:“覃姨,咱们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这么帮着他啦?还有你,刚才说我是扛精,你们一家子现在合起来欺负我了吗?哼。”
郭艳飞说:“哎哟还说是大老板呢,就你这心智,也就适合当个小老板了。”
陈悦又哼的一声,说:“这是他买的东西,我不吃了。”进了厨房,不一会说:“覃姨,我和艳飞回来说吃粥的,现在粥没了,就连腌酸也没有了,这、、、、、、这怎么回事啊?这可是我的最爱。”
覃凤益说:“谁说腌酸没了?每个缸不都有一半多的吗?”
陈悦抱了一个腌缸出来,说:“我没有骗您,你看、、、、、、姜云峰,你笑什么?是不是你、、、、、、。”
姜云峰挠着头笑说:“对不起啊,我当时吧嘴巴了淡就掏了些来吃,没想到那些工人看到了也要偿偿,这一偿吧就停不了口了,后面来装磁砖的,装安全门的,拉电视来的,我也不好说、、、、、、结果哈哈,结果就这样了。”
陈悦举着腌酸缸,咬牙切齿说:“姜云峰,我要杀了你。”
姜云峰溜了出去,这边郭艳飞和覃凤益笑着把陈悦拦了,说:“有这么夸张吗?”
陈悦说:“我吃您做的这些东西都二十多年了,这是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