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依着高凛西的吩咐，把提笼里暖着的奶汤锅子鱼用兰花小瓷碗盛出来，小心翼翼的顺次端给老太太和三太太品用。

老太太往后坐了坐，盘了盘腿，侧过脸去，并不伸手接。馨香只得陪着笑，轻轻放在了炕桌上。

到了三太太这边，三太太倒是笑着接了，但脸上看起来依旧有些发白。

高凛西视若不见，坐在炕下椅子上，自然到竟然连一点小动作也无需做。

沈暖玉看着他，就如同倚靠住一座山，仿若这山要比愚公移的山还要大，让人潜意识里觉得很踏实。

室内安静到能清晰的听清三太太手里拿着的瓷勺碰了碗底几下，但那声音虽是清脆但却不悦耳。

“这汤炖的好喝。”到后来三太太终于开口说话了，笑看向高凛西说：“涵哥儿有心了，这汤炖的真不错，喝着暖胃。”

高凛西朝三太太点头笑笑，说：“如今数九寒天，天寒地冻的，都觉得冷，这汤既然合三婶娘的口味，那就请三婶娘多喝一碗吧。”

三太太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些时候，高凛西托有事，顺便也把沈暖玉带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余老太太和三太太两人。

婆媳二人对望了一会，待钱妈妈打帘子进屋来回报高凛西和沈暖玉已经走远了时，老太太终于一改常态，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混账东西，打量我老婆子是那等好惹的，就是当今皇后娘娘也权把我捧在高处，凭他个才出了毛在我脖子上的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