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柒吧的路上,她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盒三色杯,借着甜食疏解了几分郁闷。
不过,三色杯刚吃了一色,她就又郁闷上了。
单妮丢掉了手里的冷饮,抚了抚腹部,生气会让人忽略一些事实,比如她就忽略了自己正处在生理期的第一天。
俗话说自作自受,真是一点不假。她还没走到柒吧,就疼出了一背冷汗,冷风从脖颈灌入将汗湿的衣服吹得冰冷,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就目前这个状态,她即使撑着去了柒吧,今晚也一杯酒都调不了。单妮从衣袋里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杨飞宇的号码,她打算请假。
号码刚拨出,漆黑的窄巷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吓得单妮手一抖,心脏突突地跳。
她抄的近道,走的是七拐八绕的窄巷子,省时间但黑灯瞎火基本没人走,不是沂川本地人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
杨飞宇正在和廖东谈事情,听到属于单妮的专属铃声,他立刻接起。
听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混着女人急促的喘息,仔细听,还有凄厉凶狠的猫叫声和鞋跟砸地的凌乱声响。
“单妮,你怎么又摸黑穿旧巷?”
杨飞宇已经无数次告诫过她夜晚走旧巷不安全,可她就是不听劝,胆子大到他无话可说。
“黑、黑豹呢?”
单妮没工夫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黑豹在不在店里。
十里巷有很多野猫,黑豹本是其中一员,要在优胜劣汰中自生自灭,却被走夜路的单妮捡了回去。
她至今都记得那晚的月色明亮,小猫崽蜷在墙根奄奄一息,张着嘴冲她叫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通体乌黑的皮毛被血水打湿显得油光发亮。
它为了能活下去而奋力挣扎,所以单妮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豢养的猫不是野猫的对手,在十里巷这个群猫互殴的地方,单妮很担心黑豹的那条小命,一听到猫掐架,她就觉得心惊肉跳。
杨飞宇愣了一下,左右看了一圈,黑豹还真不在店里。
他有一点慌了,柒吧谁人不知,黑豹才是单妮的心尖宠。
“单妮,你别急。”
听到男人的话,单妮直接挂断了电话,管不了什么风度和形象,她踩着高跟鞋飞快地往柒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