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人生的故事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那绝不会是幸福愉快的。
单妮想起什么,赶忙追问:“你母亲她,还好吗?”
他垂头敛目,口吻淡淡:“就那样吧。”
廖东侧头,捏着手里的药管将明黄色的药膏抹在单妮的脚踝上,她没有躲,任他涂抹。
天热板房里闷燥,药膏捂得热,加之他指尖灼灼,落在她微凉的脚踝上,给她带去无尽温情。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单妮低喃,“廖东,你要相信。”
她看着他的侧脸,他下颌咬紧绷出坚毅的线条,眉骨稍高眼窝微陷,深邃的眼睛里藏了许多心事。
他应该不会信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成年人总是看得更清楚,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给他听。
她不想他灰心绝望,在无情的世事中变成一个心肠冷硬的人。
单妮竭力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是失语无言。
“我信你。”
廖东将药膏合上丢进医药箱,他撑着膝起身,弯腰与坐在床上的她对视。
单妮还在揣摩他的话,就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迫得往后仰了仰头,双手抠住床板找平衡。
他的双眼深邃如洞,她读不懂内里的情绪,反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单妮蹙眉,神情冷下来,是提醒也是警告:“廖东!”
他瞳仁微转,探究她的神情,笃定:“你在紧张。”
“难道不该吗?孤男寡女,荒郊野地,你要是做什么,怕是我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