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将脱下的衣服收进纸袋,拎着离开。
他路过收银台时,乔可叫住他:“外面雨下的大,这把伞你拿着。”
“谢了。”
廖东扣开伞上的搭扣,抖了抖腕,将紧束的伞布均匀地抖开。
“这伞本是丹姐让我给客人拿的,结果就找伞的空当儿,你猜这么着?一眨眼功夫,两人齐齐不见了。”乔可笑,“丹姐带的有伞,那客人估计要淋成落汤鸡了。”
他闻言蹙眉,转头看向乔可,细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乔可瞄了一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十分钟前吧。”
“黑豹呢?”
乔可转头看一旁的猫爬架和猫窝:“它乱窜了一会儿,现在睡觉去了。”
一抹异样的不安涌上心头,廖东抬手拉开厚重的门,撑着伞大步离开。
乔可听到风铃响,转回视线。
“哎,怎么今天晚上,这一个两个,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
雨帘厚重,湿润的空气掩盖许多味道,但廖东还是闻到了一股雅香,细嗅,味道浓郁到上头。
他出门往右疾走两步,又倒回来,往左行。
白色的三棱瓶碎裂在路旁,瓶底玻璃偏厚,盛着香味的源头。
廖东面色一凛,心脏突突地跳,他默默祈祷,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他没走过旧巷,对十里巷错综复杂的巷道不太熟悉,但他在第一个巷口看到了指路标,一把女士五折伞。进巷,再往前走一段,他看到了单妮的mini刺绣手包。
廖东丢了手里的手袋,捡起手包——拉链大开,内里是空的。
抢劫?是劫钱,还是劫色?
她现在人在哪,是否安全?
廖东心中警铃大作,眼皮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