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快去找抹布来，我也一起擦拭。”钟灵芳都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哦，”如月应了一声，去找抹布，不一会儿就又进来，将一块儿抹布递给小冬，“你到底是大夫还是毒师？”

“有区别吗？”小冬将抹布放进水盆里，边浸水边问。

“呃……”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呢。

主仆三人一起动手，将屋里的东西逐一擦拭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等夜幕降临后，如月也小心的将院门擦拭了一遍。

“这下就算完事了吧？”

如月倒掉脏水，回到屋里，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看着小冬道。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咱们就没有一点把柄留下了。”小冬回道。

“小姐，我觉得你外祖家一定了不得。”如月给钟灵芳倒了盏热茶。

“为何？”钟灵芳露出笑意问。

“他随意派来一人就有这本事，你说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是个奇人啊？”如月露出向往之色。

“我也不知道，母亲从未提及过外祖家。”提及母亲，钟灵芳神色黯然下来。

“你外祖家的确了不得，你母亲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他现在才找到你们。”小冬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

“不管怎样，小冬，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我。”钟灵芳笑了笑，目光富含深意。

“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妹妹，这么早就走了，我一直后悔，当初在家的时候没能再多爱护她一点。”顿了顿，她又接着道。

“小姐，那时候你做的够好的了，是二小姐自己不愿意听你，非要亲近钟梦菲她们母女的，你不要再自责了。”如月拉着钟梦菲的衣袖，连声道。

“如月，你不懂，灵韵她自母亲去世后一直心有郁结，她那时还小，雪姨对她好，又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出身，她自然和她亲厚些。”钟灵芳解释道。

“可是，那对母女根本就不是好东西，若不是她们从中做梗，你早就和段公子双宿双栖了，哪里会闹成现在这样！”

“我看，二小姐这么早就走了，此事八成也是她们搞得鬼。她们就是想排除异己，独霸咱们老爷，独霸丞相府！”如月越说越气愤。

“如月！”钟灵芳一拍桌子，轻喝一声。

“这种话此时此刻讲讲也就罢了，在其他地方切不可再提，你可记住了？”钟灵芳耳提面命道。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如月低着头，小声道。她还从没见钟灵芳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一旁的小冬，手里举着茶盏，慢慢的喝着。

陈年往事在此刻，仿佛又历历在目。

她看了身边的钟灵芳一眼，姐姐，还好还来得及，你放心，你这些年来受过的苦，流过的泪，我如今都知道了，必定向那对狗母女一并追讨！

当夜无事，但是第二日一早，整个赵府就爆炸了。

“小姐，小姐，赵宜修发高烧了！”

“据说昨晚从老夫人那儿回去就倒下了，如今李香兰那院子里已经请来了十来个大夫了，都说治不好呢，”

如月进了屋，一放下食盒就兴奋道。

往日那赵宜修动不动就对她们主仆二人连打带骂的，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嗯，知道了，摆饭吧。”钟灵芳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吩咐道。

“小姐，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兴奋吗？”如月奇道。

“如月，这就叫涵养，宠辱不惊，你懂不懂？”小冬打趣道。

如月摇摇头，她才不要涵养呢，那赵宜修以往把她们折磨的那么惨，她巴不得他高烧不退烧死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