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的家是新中式的两层别墅。
外观以米色为主,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大门紧闭,旁边有个长方体门铃。
里面静悄悄的,沈念阙摁了下,等了大概有一分钟才出现人影子。
来者是个儒雅的青年。
五官端正,穿着加厚的管家服,他面带微笑礼貌的询问:“小姐,请问您找谁?”
沈念阙:“我是谢韫的同学”
青年面不改色的把大门打开,领着沈念阙进去。
“少爷昨夜感染了风寒,今天中午才退烧,有劳小姐您过来了”
别墅里面很安静,没有看到除了青年以外的任何人。
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像住过人。
管家林绪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装作随意的解释:“少爷喜欢安静,一般家里就我和少爷两个人”
那就解释得通了。
她受伤那次能那么容易的就进入谢家,跟这点怕是脱不了关系。
走到旋转楼梯口,林绪停了脚步。
“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就是少爷的房间,我还有事没做完,就麻烦小姐您自己上去了”
沈念阙顺着楼梯走,二楼的走廊没开灯,只有从窗户外撒进来的斑驳光芒。
谢韫的房间门没锁,半开着。
沈念阙敲响门,等里面传来虚弱的“请进”两个字后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但不难辨别出格局很大,往里面走,是一张床。
沈念阙有幸来过这里,只是当时的心态没有现在的这般从容。
“啪嗒”一声,房间灯光乍亮,沈念阙微眯起眼,以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床单是简单的线条风,少年半撑着坐起来开灯。
唇色惨白,狭长的凤目如黑曜石一般幽深,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殃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