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袋略微浮肿还有淡淡的青黑,像是过度发泄情谷欠留下的。
脖子上有些微抓痕,像是女子指甲勾勒出来的痕迹,显得有些暧昧。
在铺满红色地毯的大殿中央,歌舞升平,美人个个赤足,踏在红色地毯上格外抓睛,衣袖挥舞中香气迷人。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直至殿外。
台上之人唇角微勾,轻晃手中的朱红色酒盏,眼神追随着底下众美人环绕的一位烟青色裸衫抹裙女子。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像是要将人性腐朽殆尽……
“这不知收敛的狐媚子!”
离大殿不远的一处寝殿,同样的富丽堂皇,一位大腹便便身穿庄严的酒红色大袖红罗长裙的娇柔女子,左手捂着肚子,怒目切齿地挥袖。
“哐当”一声,一个玉色琉璃盏掉落地上,却完好无损,只是盏中的酒洒了一地。
头戴龙凤珠翠冠,珠宝流苏,衣袖内侧金龙凤花纹随着挥动隐隐若显。
“娘娘,莫气坏了身子,龙种要紧。”,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嬷嬷上前扶住,缓缓顺背,声音平和。
“奶娘,还是你好,鹤鸣他…他怕是都忘记有我这个妻子了。”
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六,面色哀戚稍显苍白被奶娘扶着坐下。
“要不是浩儿不争气我也不至于……”,女子神色有些空灵,哀婉的语气有些微哽咽,回荡在只有主仆两饶寝殿。
不等她完,奶娘急忙声打断:“娘娘,祸从口出啊,心隔墙有耳!”
“哼,苏宁婉我都斗过了还怕什么,既然如此,呵…”,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改萎靡失落,红唇轻嗤。
一道黑影轻飘飘地忽然出现,主仆二人有些忌惮收敛神色上前几步。
“他没死。”,摸不清年纪的黑衣人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不过…快了。”
“……居然真的没死!”,女子狠狠咬住牙齿,随后向奶娘使了个眼神,奶娘会意,转身走向内房,一个低调奢华不起眼的盒子被奶娘恭敬地递给黑衣人。
眨眼片刻,寝殿又安静下来。
“要不是诸葛容这家伙,恐怕我们还不知道他还逍遥人世,也怪他命不好,投生在苏宁婉的肚子。他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
“娘娘的对,想必当初那具尸首,也是苏宁婉身边的余孽捏造的。”
“哼……”,奶娘上前按摩女子的太阳穴,女子久久睁眼轻哼一声便再不言语。
而消失的黑衣人,来到另一个宫殿,有些轻蔑地随手丢掉那个盒子,俯首上前,单膝跪地:
“事情办妥了?”,清冷如冰的声音缓缓响起,黑衣人不自觉打了个颤,急忙回道:
“是,主人。”
“滚去将功补过吧。”,正座上的人斜倚靠背,一身气势却不减分毫,银色的长发跟大殿几乎融为一体,却又多了几分柔顺和灵气。
“是!”,黑衣人再不敢逗留,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大殿。
安静下来的大殿没有一丝呼吸声,将近半刻钟,正座上像是睡着的人缓缓睁开双眸,浅绿色的瞳,淡淡的凉薄氤氲眼底。
“秦枫,你去帮他一把。”,话音在大殿荡起,温度像是低了几分。
一个青影出现,低声应了“是”便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