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酒喝得不多,只记得先用了盏,后来又嫌小换成了碗,换碗之后,每人又喝了十大碗而已。刘信原本打算与全旭、张奔月三人来个抵足而眠,虞姬却带人来,将刘信给架走了。于是,只剩下全旭与张奔月二人抵足而眠了。
虞姬将刘信带回家后,便按照刘信之前的吩咐,给刘信喂了一碗醒酒汤。酸辣的醒酒汤入了喉,刘信终于清醒了许多,却是一脸落寞地盘坐在床上。
虞姬本要回去照看孩子的,看到刘信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知道你清醒后这副失落模样,倒不如让你一醉到天明!”
刘信右手指了指自己,笑道:“那你可知道我这叫做什么吗?这叫做自作自受。”
“你现在是有些发酒疯了。”
“那你快点离开,莫要让我真发了酒疯。快走!快走!”刘信竟是撵起了人来。
虞姬抿着嘴唇,抬头看着刘信发着酒疯的模样,一双眼睛在刘信身上探索,似乎在盘算着这个男人的价值,最终她关上了门,将月亮关在了门外。
且不说风花雪月,先说一说全旭与张奔月这里,二人抵足而眠睡了一宿,他们都是做过将军的人物,不用喝醒酒汤,酒早已经醒了,只是却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张奔月本来负责新兵训练的。刘信率领河北军回到邯郸后,便直接让一名中层军官接替了张奔月的职务,只说对张奔月有新的任命,却要等全旭来邯郸才告诉他。
而昨日全旭虽然来邯郸,三人却只是喝酒,彼此介绍而已,张奔月只知道自己下一份职务与全旭有关,但具体做什么,却一概不知。只知道刘信白天会再来寻找他们,让全旭和自己一起等他。
全旭与张奔月虽然起得大早,刘信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来得也很早,三人于酒铺中简单吃了些早点,便一起坐上了刘信的马车。
刘信与全旭、张奔月一同坐在车厢中,刘信不说话,张奔月、全旭倒也不觉得有说话的必要,就这样一路寂静直到马车停下。张奔月下了车,见到了胡骑营。
胡骑营里住的都是楼烦人。刘信当初因缘际会做了楼烦人的大酋长。虽然一直忙碌他事,却到底尽了一些大酋长的责任,利用邯郸商会经营的部分利润来补贴楼烦人的生活,并在邯郸城内单独设立胡骑营来安顿他们。
华夷之别,不同的生活方式,让邯郸人对刘信将胡骑营安顿在城内一直有些抱怨的言语。刘信却还是坚持让楼烦人居住在了城中,依靠本人的声望压制住了这些异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