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张扬,盛如烈火。
他俊美邪肆,一身妖色。
长得可真是好看!
安写意神色微动,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道:
“这裴夏耘偷了我家东西,他还吓唬我,想要咒死我!你就看着办吧,这是不是得依法论处?”
沈宴之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我等为官做事,应当匡扶正义。这位娘子您莫急,等此事调查清楚,自会还您一个公道。”
他冲着同僚招了招手,立即有人冲向裴夏耘,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裴夏耘的胳膊。
沈宴之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不过这位娘子您可知,我无雁律法对男子尤为严苛,一旦此事查实,他裴夏耘要面临怎样刑罚?”
安写意眼珠子都快黏在沈宴之身上了,她闻言一愣。
沈宴之自言自语道:“他身为男子偷盗女人财物,必须严惩,仗刑八十。我看他是文人,这身板未必撑得住,没准一顿板子拍下来,他就活不成了。”
“而就算挨了八十大板侥幸存活,他对上不敬,对上不尊,胆敢诅咒女子,咒女人去死,这可算禁忌,是冒了天下大不讳,更是杀头之罪,当午后问斩!”
这话并非沈宴之危言耸听,他薄唇一挑,眉翼疏懒。
好整以暇地看着安写意,就见安写意脸色一变再变。
他意味深长。
“行了,将人收押,带回官府,通知周大人审理此案。哦对了,顺便再派个人去通知一下他家属,好歹让人帮他收个尸……”
眼睁睁看着安写意的脸色逐渐变苍白,沈宴之哼笑一声。
世间女子草菅人命的,比比皆是。
但这安写意办事之前大概没想清楚后果。
她虽知晓,身为女子有种种特权优待,能知以无雁国偏袒女性的律法来压人,可她并未熟读法律,亦不知她一时任性,被她害惨的裴夏耘将要面临怎样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