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并不明媚,却添上一抹浅浅温度。
娘疼她,没疼错,因为她值得。
此前也曾嫉妒,也曾不甘,也曾有诸多迷惑不解。
但这一刻的突然顿悟,仿若释怀。
他手上加重一些些力道,又轻轻地揉了揉,然后敞开双臂,稍微用力抱了她一下,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
女人的信香平时内敛,而她身上的香,好似芳醇醉人的酒,却是清纯的馨香,芳香流溢,袭人馥郁……
心中有感动,有慰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裴冬藏鬼使神差地想起一件事。
年幼时娘亲外出,遍体鳞伤地回到家中,还带回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娘亲说:“从今天开始,音音就是你们的妹妹。”
娘亲还说,音音是他们兄弟的童养妻,看她喜欢谁,等长大了,就选谁做夫婿。
他曾不屑一顾,但如今搂紧了她,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力量,而她身上有着能令人心安定的魅力。
他不再惶惑,因她而起,被她温暖,被她治愈……
……
“我们就这么离开?”
吴洪兰辛辣的信香已被冲散,裴冬藏拢好他自己的衣襟。
许是韶音之前给他熬的那贴药起到了效果,他感觉还不错,至少走得动了,不必再被人搀扶。
信期带来的虚弱消减了许多。
韶音摆摆手:“放心,她死不……”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她猛然掩住唇,弯下腰狠狠一捅闷咳,手心里湿漉漉的,一口稀血从雪白纤细的指缝中渗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