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间不大的竹屋,屋里摆放着几样简单的家具,竹几上放着药碗,窗户下的火炉烧的正旺,空气里弥漫着药香。
她讶异的看着,突然想到昏过去之前的场景,突如其来的刺痛,少年的惊慌的提醒,以及身体不断往下坠落坠落……
“师父您对徒儿的误解似乎很深,徒儿以为,很有必要跟您说明一下……”
屋外传来的谈话声拉回了姜晴的思绪,她迷茫的听着声音的来源,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木桌前,坐着一位身穿素色衣袍长像极其英俊,气质风度翩翩的大叔,大叔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敲着掌心。
这位英俊的大叔,便是叶辞的师傅——公孙决。
公孙决的对面,便是站的端正的叶辞,听到叶辞的话,公孙决先是意外的哦了一声,随即接着又问:“为师误解你什么了?乖徒儿,你又要跟为师说明什么呢?”
背对着姜晴的叶辞抬起手,指着竹屋,脸色很臭的说:“她!不过是徒儿随手捡回的病患,师父常对徒儿说医者父母心,徒儿这只是遵从您的教导,仅此而已。”
闻言,公孙决嘴角一勾,一脸的欣慰的点头,“做为神医一族的传人,为师的徒儿,你总算是没有辱没祖宗的名誉,可是……”
说到这里,他将扇子抵在下巴,话锋一转若有所思的道:“为师怎么记得张员外家的孙女上吐下泻晕倒在你的面前,徒儿你好像无动于衷……”
叶辞眉头一皱:“那是她自作自受!”
公孙决接着又道:“山脚下酒馆里老板娘的女儿遭人调戏受伤,徒儿你视而不见……”
叶辞脸色更沉:“那是她故意装的!”
公孙决继续回忆,“街头铁匠李的妹妹生有弱疾,为师去给她瞧病时,你又为何死活不进去呢?”
叶辞脸色更黑:“她有狐臭!”
公孙决哈哈一笑,他拿扇子指着竹屋,调侃道:“如此说来,这个丫头既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装的,更加没有狐……”
“徒儿现在就把她丢出去!”叶辞直接打断的公孙决的话,气的扭头就走。
前一秒还偷着笑的姜晴后一秒听到叶辞的话吓得一哆嗦,赶忙跑回竹榻躺着并重新闭上了眼睛,装的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而外面,叶辞刚踏上台阶便被公孙决给拉住了。公孙决脸上带着讨好笑意,语重心长的劝道:“好事既然做了,就不要半途而废嘛。”
叶辞转过头来看着公孙决,一脸不高兴的道:“如若不然,师父你又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言语!”
公孙决竖起扇子表示投降,一本正紧的道:“如此说来,是为师误会你了。”
叶辞轻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抽回并异常嫌弃的拍了拍,有些傲娇的道:“徒儿只是去看看她醒没醒而已!”
公孙决脸色一变,用扇子指着叶辞进屋的背影,痛心疾首的道:“你你你……你个不孝子孙,竟然敢嫌弃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