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城主巴赫、将军莫德烈和军师齐渭正在激烈地商讨着,见穆诚走进来,都起身行礼道:“参见王爷。”
“我来迟了,请诸位见谅!”穆诚笑着拍了拍巴赫的肩膀,将案桌上的地形图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又朝着他们问道:“随州作为突破地,诸位有什么好的对策?”
莫德烈率先说道:“王爷,随州乃安南将军驻守,这一直是荣王的地界,离阜城也很近,如果不先攻下随州,我们就会受到威胁。末将以为先下手为强,暗中突袭来个措手不及。”
城主巴赫接道:“王爷,我们的粮草很充足,在荆州、安阳等地都有兵马,要突袭也有把握,只是这仗一旦打起来,可能老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有不知海南王那边会不会变卦,毕竟他一直以为您跟凝香郡主。。。。。这次您大婚也没有来,现在又仓促地召郡主回去了。”
“哎,巴赫,话可不能这么说。”莫德烈连忙打断他的话。“难道我们王爷还要靠与林罗国联姻才能成事吗?王爷,末将有信心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莫德烈,徒有信心能起什么用?那些顾虑难道我们不用考虑吗?”巴赫争辩道。
穆诚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喝了起来,示意他们继续接着说。
“兵贵神速,如果老是这样瞻前顾后,就会错失了良机。现在荣王率先挑起争端,圣上已经昏迷不醒,眼看着大军就要北上,难道我们还要干等着?”莫德烈也不示弱。
“我没有不让你打,只是也要考虑周全,不能顾前不顾后的。”
“齐渭,你有什么看法?”穆诚开口道。
身旁一直沉默的齐渭,拿起地形图又看了看,随后开口道:“回王爷,随州必须得攻下,这样阜城就少了一份威胁、多了一道屏障。可是强行进攻又有一定的风险,安南将军一直与荣王交好,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况且荣王早已有所安排,这样只会严重耗损我们的兵力。不如我们先从攻益阳,益阳在随州的下方,又与冀州接壤,攻下益阳,随州就断了与洛阳的联络,益阳、荆州、安阳和冀州就将它团团围住,再一举拿下就容易得多。”
穆诚放下手中的奶茶,赞同地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齐渭说的不错,随州要拿下,只是不是现在,毕竟穆荣还没有正式与我们正面冲突,只是以父皇的名义要擒拿我而已。不过德烈和巴赫都说的有理,兵贵神速,我们不能太过被动;但是天下百姓也不得不顾虑,如果有很好的策略能减少流血战争,我们尽量采用迂回战术,手段多一些都无妨。”
众人点了点头,莫德烈上前拱手道:“王爷,末将先去益阳打探打探虚实如何?”
“总想着出去,阜城就不打算管了?”穆诚笑嗔道。
莫德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道:“王爷,您知道我是坐不住的,说到带兵打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况且阜城有您坐镇,谁敢轻易冒犯?”
“那可不行,你还有妻子儿女,你总要为她们着想,况且益阳我打算智取。”穆诚又朝着齐渭说道:“齐渭,你和墨深一起去趟益阳,看看有什么破绽之处。”
身后的墨深不解地问道:“公子,你确定要我和他一起去?”
此时的齐渭神色微微一变,不屑的眼神闪了过来,也是一脸得拒绝。
穆诚看了看他俩,随后淡淡地说道:“那就让紫衣跟齐渭一起去,反正都是一样的。”
“不行。”墨深连忙说道:“公子,您身边需要人伺候,紫衣不能去。”
齐渭眼中的不屑越来越明显,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嘲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计较。
“那你到底去不去?”穆诚浅笑道。
“是,墨深遵命!”
莫德烈和巴赫两个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墨深与齐渭不和多年,但是平日不在一起任务,倒还是风平浪静的,这次穆诚却派他们一起去,不知是什么高深的用意。
其实穆诚没什么用意,只是眼前大战在即,他不能让身边的人心存芥蒂,况且在他看来,这只是墨深一个人在较真,他相信这趟益阳之行定能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