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顷刻的功夫,俞初悦就厘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如此,须得助他一臂之力。
“幕后主使我不知道,但你要我做什么,我全力配合。”俞初悦迅速倒戈。
“很好,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过来,本王有几句话对你讲。”
萧晏离对俞初悦密语一番后,又道,“你现在出去按本王说的做,本王在这里等你消息。”
俞初悦答应一声将要出去,萧晏离又喊住她,将妆台上的剑递到她手里,“拿着你的剑,有什么危险以摔剑为号,本王自会救你。”
接着剑,俞初悦不懂萧晏离刚执剑要杀她,现在又要救她是何意,况她就出去说几句话能有什么危险。
整整衣冠,她大踏步出门而去。
出门即被外间堂下百十来号糙汉子齐刷刷的行了注目礼。辛亏她是办过长龙宴,搞过婚庆,见了大场面的人,区区百人的排面不在话下。
不过,她觉得还是先找面镜子照照要紧,遂对一边的侍从道,“去找面镜子来。”
侍从一愣,旋即摇头,“镜子没有,我给您端盆水来吧。”
俞初悦嗯了一声,在堂上一把椅子上坐下,冲底下点头微笑的功夫,水来了。
凑上一照,她没多大意外,还真是玲珑的模样,只是打扮和气质与玲珑的清丽高雅大相径庭,乍一看恰似个俊俏小生。
唉!顶着玲珑的脸,却不是玲珑,也不知这位谢长史的来历,叫啥名,她也不能拉个人问自己叫什么,更重要的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飘回去。
愁煞人也!
她对着水盆想心事,底下一个大汉不耐烦了,嚷道,“谢长史,你一大早召我们来,自己却睡到日上三竿,现在出来还一个劲的往水里看自己的模样,娘们唧唧的,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们回去了。”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怎么今日还照上了,小的们还得抓紧操练,您有什么话快说。”
呔,这话说的,她不就是如假包换的纯娘们么?没镜子,照水再正常不过。
况她哪知道谢长史召他们来有什么事。
黑瞳一转,俞初悦想想萧晏离的话,胡诌道,“各位将士,咱们在潞州一带盘踞练兵多日,世人却道我等草莽出身,乃是冒用宸王殿下名号招摇撞骗,今日请诸位来是想与诸位商议,咱们也不必归到什么宸王名下,直接去京州城面圣,请皇上发落,如何?”
俞初悦话音一落,底下就有异议。
“谢长史,这不对啊,当初你说咱们只驻守潞州即可,怎还要往京州去,若朝中也不承认咱们潞州军,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谢长史,你给我们发饷,我们只认你,将来行军打仗也只跟着你,但去京州恐有不妥。”
顿时,底下七嘴八舌嘈杂一片,俞初悦也没听清他们后面说的什么,遂挥手叫停。
“诸位衷心可鉴日月,我甚感动,但你们既是宸王殿下招募而来,那便是我安元朝合理合法的亲军将士,去京州觐见我朝天子名正言顺,怎说是自投罗网?”
言毕,俞初悦扫视一遍堂下交头议论的一干人,看他们的形容气派应该是些小头目,若按照每人手下带五十人来算,现场一百多人,他们身后就有五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