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贞忍不住皱眉,
“别哭,好好说,虞茶怎么了?”
谢小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拨开粘在脸颊的长发,带着哭腔说道:
“刚刚园子里来了一帮人,其中就有那位赵帮主,这伙人直接去了虞姐姐的荷花榭,我当时正在廊桥上赏雨,听到那边传来好多哭声,紧接着就看到虞姐姐的四个丫鬟被人给扔了出来,身上全都是血.......”
说道这里,这位谢花魁又哭了,不停抽噎,显然是被吓坏了。
“后来我赶紧将这件事告诉嬷嬷,嬷嬷带着园子里的狎司都过去了,结果......结果狎司又被那帮人打死了好几个,嬷嬷赶紧将我拉走,说这次是虞姐姐命里的劫难,躲不过了,让我别往外说,只当是什么都没看到,秦公子,你救救她吧,虞姐姐是真心喜欢你的。”
嬴贞双目眯起,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到,虞茶是被自己牵连到了,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不能不管。
“清儿,你去一趟,将人带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秦清点头道:“知道!”
只见她人影一闪,整个人已消失在亭中。
嬴贞安抚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小花魁,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
......
荷花榭,
一位长相平庸的华衣公子哥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根麻绳,
绳子的另一头绕过屋顶上的木梁垂下,绑在一位衣衫槛楼的女子手腕上,女子头颅低垂,脚尖踮地,浑身是血,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扯去大半,肌肤上,一道道鞭打的伤痕触目惊心。
赵浑勇低头哈腰站在华衣公子身后,战战兢兢。
虞茶落的这副凄惨下场,自然和那晚秦公子说的那几句话有关,千不该万不该,虞茶和她的四个丫鬟都听到了。
华衣公子自然就是胡慵,桐州刺史胡邴槐的长子,最喜打杀和虐待年轻貌美的女子,桐州四少之首。
“我说赵浑勇,你怎么办事的?难道还得本公子亲自来给你擦屁股?你的屁股若和这位虞姑娘的一样好看,本公子擦也就擦了,关键是,你有吗?”
赵浑勇赶忙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咽了口唾沫道:
“是小人的疏忽,是小人的疏忽,请公子责罚。”
华衣公子冷笑一声:
“上面来人了,最近都给我收着点,该藏好的都藏好,若是再有差池,”
说着,胡慵指了指面前的花魁:“你老婆也是这个下场,听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堂堂的东阳帮帮主赶忙磕头,
他在这位公子面前,像条狗一样,甚至,还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