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你可认得这个狗奴才？”司徒靖冰冷的声音让常才人这才注意到跪在一边的人影。

在看清人影的一瞬间，常才人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皇上，都是常才人给金子让奴才做的，要不然奴才与婧捷妤娘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范太监连连磕头，也不知道是想求皇上饶了他的命，还是饶了他家人族人的命。

大概两者都有吧。

常才人瘫软在地上，司徒靖厌恶的看了一眼，冷声问道：“常氏，你为何要害婧捷妤？”

常才人呆呆的坐在地上，为何？

自然是嫉妒，嫉妒对方能有幸怀孕，嫉妒对方能获得皇上的宠爱，嫉妒对方运气好。

“你入宫不久，是怎么得到这份菜谱的？是谁给你的？”皇上的话让大殿里的人精神一振。

是啊，常才人今年才入的宫，怎么会得到这样的菜谱？

常才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常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如此心思歹毒，居心叵测。”皇后突然开口说道。

苏如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今天的审问皇后一直没有开过口，这突然提及常家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威协常才人吧。

皇后不该这么蠢才是。

一直保持沉默不好吗？

难道说这事跟皇后没关系？

不是苏如兰乱猜，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皇后，相信皇上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皇后娘娘，这事跟常家没有关系。”再心思歹毒的人也不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一听到要牵连常家，常才人也忍不住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姓常啊。”皇后悠悠的说。

常才人脸色一片惨白。

常才人抬起头把在坐的妃嫔都看了一圈，每个被看的人都一阵心惊肉跳，生怕自己趟了这火坑，到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婢妾知罪，婢妾有一次无意间到了冷宫附近，在那里听一个老嬷嬷说起的。”常才人开始交待。

“什么老嬷嬷？叫什么名字？”

“婢妾不知道，只知道她好像住在冷宫那里，她看我心情不好，就告诉我了这张菜谱，说只要长期给人吃那些菜，那吃的人就不会有孕。我——我讨厌苏如兰，所以就拿钱贿赂了西膳房的管事太监，让他天天给苏如兰做那些菜。”

何忠悄悄的退出大殿，过了一阵再回来时摇摇头。

那个嬷嬷只是个奴才，两年前因犯错被打发到冷宫，已经死了，在冷宫上吊自杀了，已经有两天了，尸体都臭了，冷宫那地方没有人发现，还是何忠去找人时才发现的。

司徒靖一张脸都黑了。

查到这里几乎没有查下去的必要，查到最后只怕——

看着跪在地上的狗奴才，司徒靖满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何忠，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杖毙，另外凡事参于此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范太监被拖走，地上留下一滩水迹，发出难闻的气味。

处理了奴才，就剩下常氏。

常才人吓坏了，天子的怒火，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皇上，婢妾知错了，婢妾知道错了，好在婧捷妤现在也没事，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确实，常才人的罪只有这一桩，之前的事算不到她的头上，毕竟她才进宫不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