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祥也感慨,结果在知道这人竟是赵善丰后,脸上的表情精彩异常,回来时一边唏嘘一边说给了李氏等人听。
众人听了无言,到底没说什么不好,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关注起没剩几天就能离开的事。
在这样既煎熬又紧张的气氛中,距去南方的时间越来越近,周遭传过来的消息也源源不绝,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真真假假不知凡几。
赵福祥也怕这样的消息说了会影响李氏等人的情绪,便索性自己憋在心里,不让他们听。
五月十二日。
这一天,从云泽县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同时也搅乱了整个要去南面的队伍。
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往南面需要用到的凭证,竟从五两涨到了七两,而之前已经缴纳的,还需要再行补交,不然,视为放弃,不能离开。
这样的消息,让已经缴纳费用的众人没由来的愤怒。
尤其是李氏等人,恨不得破口大骂。
他们已经等了半个月,眼看着就可以离开,结果这个时候还要面临临时涨价的问题。
不过最终,还是补交了,五十六两,众人也拿到了新的凭证。
这件事的直接影响,就是那个迟迟没有定下来的人家,也选择留在了云泽县。
在紧张的等待中,时间来到了五月十四号晚上。
整个赵家小院灯火通明。
为了明天寅时的起早赶路,大家趁着眼下,纷纷开始收拾行囊。
尤其是李氏,得了离开的准信之后,也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了。
知晓明天寅时启程,家里众人精神都足的很,将车马喂好,东西收拾好,方才回去睡觉。
睡到丑时过半,又被李氏叫了起来,男人们穿着薄衫,抓紧时间给车马套上缰绳。
因为此行要去南面,赵福祥等人也着重打听了南面的情况,在听到南面日子不错之后,他们也适当的舍弃了一些无用的东西,带上必备的吃食,开始轻装上阵。
等一切忙活的差不多了,赵福祥吆喝一声,叫上隔壁的袁老爹一家,众人开心的赶着牛车离开。
而这个时候,云泽县外的集合点已经聚了好些人。
大家都是大包小裹的模样,一看就是去南面讨生活的。
赵福祥等人到了之后,没有声张,而是随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休息。
距寅时不到一刻,一帮子穿戴整齐的衙役官差从云泽县城走了出来,简单的看了一眼众人拿出来的凭证,跟着吆喝一声,带着直接上路。
等走到天差不多亮时,他们来到了一处被荆棘栅栏和官兵封堵的地方。
官兵从里面将栅栏打开,留出一道缝隙,众人在衙役官差的带领下顺利的从缝隙走了进去。
这样的地方,他们差不多走过三个,直到最后,他们在栅栏对面看到了一群穿着与身旁制服完全不同的衙役官兵。
对面的官兵明显更精神,他们先是喊了喊,让他们排好长队。
跟着,要求他们依次拿出相应的凭证,通过留出来的缝隙时,显示给他们看。
就这样,队伍里的众人一个一个的验证好过去,直到最后一人成功过来。
跟着,打开的栅栏再一次被成功封堵,带着他们过来的衙役官差掉头返回,而已经踏上潮州地界的众人,怯生生的探头看向最前面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欢迎大家来到潮州,眼下,你们已经进入潮州地界,不久后,你们也会顺利成为我们南面的子民,”
“为了欢迎你们,不远处,郡守大人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和干净得衣服,现在,大家打起精神,直接上路。”
话说完,男人驾了一声,调转马头,哒哒哒的走在前面,而身后的众人,或挑着扁担,或赶着车车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