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生圆有些无奈地说道。
“虽然也去给很多说是能解决这个东西的人看了,有医生,有术士,有僧侣,但全都是骗子。”
“你知道那只猿爪会变成你的样子吗?”
“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它只有在晚上才会那样,我曾经见过它从我的样子变回猿爪摔倒在地板上。”
“其余的部分呢?还放在学校吗?”
“我今早醒来的时候去学校把它拿回来了。”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半年左右。”
“半年?”
这个时间有些出乎了白然的意料,源生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生活了半年?而且一次愿望都没有再许。
他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少女有些刮目相看。
“我觉得只要不再许愿的话一定能忘记这个东西存在的。”
这种想法这已经属于自欺欺人的范畴了。
“你今年是高一吗?”
“高二。”
“诶?”
竟然是学姐吗?
“那你家里人知道这回事吗?”
“爸妈分居了,我和母亲住,她很忙所以也不知道。”
源生圆用陈述的口吻把这番话说了出来,平静的语气让白然有些无所适从。
一个和白然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在怪异的纠缠下独自生活了半年,这件事情连最亲的亲人都不知道。
可以说是完全孤立无援的状态。
白然本来是想来单纯解决枯猿的事件的,现在却绞尽脑汁妄图想些安慰她的话语。
平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堪称“勇士”的级别了。
“那么。”
他清了清嗓子,把对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你想解决这个事件吗?”
“解决?”
“就是我帮你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从根本上,不留后患的解决。”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然发现源生圆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但又隐隐有一些期望。
“白然同学?”
“嗯?”
“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哈!?”
“虽然我多少也知道自己很可爱迷人但没想到竟然对你的杀伤力这么大。”
“才不是这样啊!”
“那么条件呢?”
源生圆把双手从膝盖上的被子里抽出来。
“你也知道我遇到过很多骗子吧,一开始也说是要帮我,说的是和你一样的话,我并不会因为白然同学你是同龄人就对你放松警惕,相反,我觉得与其相信你倒不如相信那些成年人,连大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插手,毕竟看穿和解决是两码事。”
“那你和我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补偿你咯,你因为我的原因被袭击了所以我理所当然需要给你一点你想要的安慰。”
“你不相信我?”
源生圆没有再接话,而是把腿翘着,一副静候白然起身离开的模样。
“好吧。”
白然在源生圆的目光里伸出手,将早已失去效力的枯爪握在手里。
虽然爪子已经干枯成下一秒就可能要折断的模样,但爪尖却还是异常的锋利。
他把爪尖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稍稍用力拉开一条口子,殷红的血丝从手背上渗了出来。
“喂?你做什么啊?”
“请等一下。”
白然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把血液擦干,像是展示一般地把还残留着血迹的手背展现给源生圆。
完好如初。
“…怎么?”
不要说伤口了,连伤口愈合后的痕迹都看不到,仿佛刚才白然没有划破手背而仅仅是在手背上涂抹了颜料一样。
“源生圆小姐。”
“是?”
那是源生圆紧张到微微有些破音的腔调。
“我是吸血鬼。”